吃食、出席人员……他一向木讷,这样的事情都是交给别人去准备的。我想了大半个月,脑海里有了计划,却听到城门被攻破的消息。
落下的事情在这里解决。
他轻轻拿开我遮挡眼睛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你好好看看我,过后要等大半年才能见我,”,他微微叹气,“我真舍不得。”
“很快的。”我笑着,“譬如白驹过隙,我们很快就能见面。”我示意他蹲下来,我给他带上缁布冠,论起来,这是长辈给他戴的,我没有这个资格。可这个时候,不必顾虑太多。
我轻轻地唱着:“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孟伯符握紧我的手:“有你真好。”
我摇头:“这不算正经的弱冠礼,都没有皮弁和素冠,公子将就一番,等……”我顿了顿,等什么呢?我只是为了了却未给三哥准备弱冠礼等遗憾罢了,行了弱冠礼,他更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能替我分担一些事。
“等我回来。”他拉着我的手,在我的额间轻轻一吻,“无论如何,我都会赢,我还要为你带来回元花。”
我的脸蓦然一红:“公子万事小心。”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身体一轻,所有的恩怨都了结了。
我们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很庆幸,分离时都是笑着的。
我目送他上马,他要走了,去北方迎战鬼方,开疆扩土,建立功业。
他说因为不久之后就回来,依依不舍太小家子气,所以他一上马就走了,不曾回头,我也不曾叫他。
我们没有错,只是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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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走了,带走大半强兵猛将,大的威胁没有了,我应该很高兴。可我很平静,情绪没什么起伏,我不想我这个样子,太安静了往往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天色暗了,我关门,收拾东西,我也要走了。
“公子你在吗?”有人大力敲着门,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音,“我来迟了,你让我看看你……咳咳咳”
一个人低低地说着:“我都是他离开曲沃了,你为何执意要来这里?风这么大,你风寒还没好,你不要命了!五弟身边有卫璇,就你一厢情愿!”
采青还在咳嗽,我开门,采青身上的衣裳太肥大,她的衣裳里似有两股风,衬得她弱不胜衣,形销骨立,她太瘦了,我看着都有些不忍。
“公子走了有一个时辰了,你们来晚了。”
“来迟了吗?哈哈哈这次我竟然来迟了。”采青捂着嘴笑,不多时血便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她抓着我的手,血淌在我手腕上,我掌心微凉。这次她是不要命一般跑过来的。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鼻子红红的:“公子有没有托你带话?我不信他要去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句话都不留给我。”
我看了看孟伯茂,他瘦了好多,肚子没有多少赘肉了,就是一双眼睛灰白,没有生气,那是一双心灰意冷的人的眼睛。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看我,他希望我实话实说。
“公子说好好保重。”
采青等着我说下一句,等了半晌,见我没有说话,她疑惑道:“没了吗?他就说了这一句话吗?”
“公子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屁话!”采青重重甩开我的手,“你在骗我!他不可能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他上次出征的时候,交待我半天,让我顾好家里的一草一木,他……咳咳咳”她情绪起伏太大,柔弱的身子撑不住了,蹲下来大口大口喘气,“我不信,我不信……”
“你还想听他说什么?”孟伯茂很是不忍,扶她起来,“说完了就走吧,你的药都要凉了。”
采青哭着:“我不甘心!如果是我陪着他……”
我以为孟伯茂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他也是有脾气的,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