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在我面前飞快的展开来,我握着方向盘,盯着码表上的指针,蓝莹莹的光泽夹杂在迎面而来的雾色里。
我仍听着柳拜乐队的歌,开着车飞快的赶回天津。
“都几年了,还是这么活蹦乱跳的……”我望着高速路两旁护栏外的丧尸,自言自语的说“辛苦了,要我这么搞早就饿死了。”
音响里放着柳拜的《营长》,伴随着尼古拉沧桑的语调,烂熟于胸的歌词被我轻轻哼唱着
“战争就是战争,子弹,伏特加,烟卷价无量”
“战争不是轻松劳作,不开枪就会把命丧”
“营长,开火,开火吧营长,你的想法从不对战友们隐藏。”
“飞机在呼啸,坦克在燃烧,”
“战斗吧,营长……”
一小时后,车开进了营部驻地,停好车刚走进办公楼,迎面遇上了穿着作训服,匆匆下楼的白晶。
“什么情况?”我奇怪的问他。
“指导员,要来新兵,咱们连要接管训练。”
“啥?你怎么不给我说?”
“命令二十分钟前才下达,我也是刚知道,那什么…新兵名单我放你桌上了,下午得接新兵到连。”
“行,你去吧。”
我的桌上果然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写了新兵的名字和个人信息。拿起这张单薄的纸页,我坐下开始看起来,我一个个的看着上面的名字,他们有可能是我国能动员起的最后一批有生力量。
怎么突然动员起了新兵?难道是有大的战事要进行?还是什么……
我不愿再想下去,看了几遍名单,我又想起张豪和王雨欣的话,张豪的自言自语和王雨欣的呢喃,再看着手里的名单,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指导员,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稿,你看一下?”张磊走了进来,递给我一页写满字的演讲稿。
“辛苦你了,不过,这个太长了,讲太多新兵也记不住。”我望着他说“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该吃饭了。”
“靠,看了这么长时间?走走,吃饭去。”
“下午去车站接新兵。”我看着围坐一桌的排长干部说“该干嘛都知道,晚上让炊事班加餐,那什么,老白,这事你管。”
“行。”
“老贾下午跟我接新兵,其他人老白安排下。”
老贾开着军用吉普,不停的向窗外弹着烟头,从营驻地南大港保护区到沧州车站只跑了四十分钟,全程一百三十码的高速确实过瘾。
新兵的火车四点二十分到,刚过四点,我和老贾已经走上站台,等待。我们俩都穿着常服,系着腰带挂着配枪,冷清的秋风扫过站台,卷起地上的树叶,在墙上和地上划得喀喀作响。
“你说,什么时候能恢复?”老贾的手里夹着烟,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头了。”我淡淡的回了句。
远处传来火车的嘶吼,一辆和谐号列车缓缓地驶向站台,发出一声震撼大地的长啸。我和老贾马上立正站好,等待新兵的到来。
列车停稳后车门打开,里面先是走出一个列车员,随后开始像挤牙膏一样不停往外出着穿迷彩服的身影,新兵们很安静也很听话,很快我们就集合好所有新兵,开始带队出车站,一切都比想象中的容易的多。
看着新兵一个个爬上军卡,老贾忽然凑过来说“哎,我脸上那个疤明显吗?”
“你还在乎形象?”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问。
“啥?”
“嗯……不明显,不凑上去就看不出来。”
其实,那道贯穿左侧半个脸颊的伤疤就像一道闪电彻底将这个壮汉英俊刚毅的脸颊一分为二,加上他冷峻的表情,的确让人不寒而栗。
一小时后车开进了营区,随后停在训练场上,白晶已经带人站好了队列,把一面面连旗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