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停在汽车排的停车场上,那辆多灾多难的普瑞维亚依然停在我在北京自己家的车库找到了,随后我花了整个周末来维护修理这辆曾经的爱车。
汽车排的人为我换了电池和轮胎,还更换了已经锈蚀腐烂的电线,原来放在仪表板上的咖啡都在杯子里结块了。
王雨欣的总参二部在北京西郊的福寿岭附近,那里一片荒芜但驻扎大批部队,空旷的荒野被改成装甲部队的展开阵地,在保护墙外,工兵部队已经埋设了大批的反步兵,反坦克地雷,想要入城必须走规定的高速路段,否则在遍布丧尸和路障的路上所有载具都会寸步难行。
我乘上一架海军的水上飞机回到了营部,开上自己的汽车出了营区,沿着京沪高速天津段开上了路。我往cd里放了张光盘,听着柳拜乐队深沉的语调,慢慢把车速提到了一百三以上。
路旁是疯涨的杂草,高速上滚起了浓厚的水雾,雨刷的橡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摩擦与雨声,车已经开到了北京的外环防线。
“生长在郊外的小雏鹰,成长中初次翱翔!…”
“成长在郊外的小雏鹰,可也曾体会过坎坷迷惘?…
“可别怪他们太心急,可别怪他们太幼稚…
柳拜乐队的《雏鹰》在音响里响起,伴随着窗外的风雨声,好似在黑暗的云端飞行一般。
披着雨衣的的哨兵在疾风暴雨里检查了我的证件,随后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从雨雾里便传来步战车的轰鸣声,那个哨兵摆了下手敬礼说“前面路段有塌陷,首长,大约有三十米,请小心驾驶。”
越过了数个由坦克和步战车组成的岗哨,汽车终于开上了北京的绕城高速,复杂的路况逼着我开了导航,城里道路上全是路障和岗哨,战备调动,巡逻的部队,转运的物资,所有的忙碌都裹挟在一片雨雾里。
把车从诰石路往北转上全顶西街,法海寺森林公园隐藏在烟雨里的翠绿色已经映入眼帘,下午四点三十分,我把车开进了这个所谓的景区,按箭头指示停了下来。
“这……人能在哪啊?”我自言自语的环顾四周,雨雾把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上了面纱一般的灰暗。
“同志,这里是内部停车场,你是哪个部门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我身后问道。
“啊,我是空军130旅的,我是来找人的…”
“首长,请问您找谁?”一个年轻的陆军下士向我敬礼,问道。
“啊,我找王雨欣处长,在作战规划部的…”
“哦,找王处长,请跟我来。”
下士带着我来到一个高大的写字楼前,自动玻璃门前的哨兵向我们敬礼,他们的臂章都是中央军委的,还穿着全套的作战装备。
“王处长在五楼5303室,您上去吧。”那个下士把我带到电梯前,敬了个礼就走了。
建筑里明亮冷清,没有任何标志,一楼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只有门口站着哨兵,地面是光滑锃亮的大理石,反射着屋顶明亮的灯光。
我坐电梯上了五楼,摸索着找到了5303室。站在房门口我犹豫了下,整了整衣领还是敲响了房门。
“别敲了,里面没人。”
“嗯?!”我敲门的手抖了一下,赶忙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王雨欣正站在走廊转角处,用戏谑的眼神盯着我,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还是中尉啊,我还以为你升了呢。”
“你这妮子,吓我一跳。”我笑着走过去,把她拥入怀中“还以为是谁呢。”
“这有监控。”她说着推开我的手,“走,进屋吧。”
她的房间很宽敞,是原景区客房改装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树木葱郁的林场,雨滴落在树木上的声音伴随着吹进来清凉的空气,让人感到万分的舒适惬意。
“你这环境不赖。”我把背包甩在地毯上,然后疲惫的让身体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