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的大脑几乎要炸开了,那种震撼我至今回想起仍然仍带来一股恶寒,那是怎样的景象?成百上千的,不,或许是上万的行尸聚集在大路上,把那条宽阔的八车道大路堵得水泄不通,胯下的马猛的抬起前蹄,受惊的发出一阵希喽喽的长鸣。
“卧槽!”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说了一句,然后新闻迅速转过马头,向原路狂奔而去,丧尸在身后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太特么草率了!”
原本安静的城区瞬间被行尸的吼叫充斥。来路也不知何时涌出了几十上百的丧尸,再次转向,又是一波波的行尸向我包围过来,又是丧尸!
妈的,我被困在了十字路口,四面八方的丧尸开始吼叫着向我扑来,我不停的拨转马头,踹开靠近的丧尸,右手拔出手枪,给冲上来的丧尸脑袋开瓢,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何为恐惧,因为我清楚我即将为我的鲁莽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厌恶的骂着,试图闪开丧尸的合围,但攒动的人头马上把我包围了,我的腿被几双手同时抓住,马儿的缰绳也被丧尸挂住,我一下被甩下马来,头朝下重重的磕在马路上,有几只丧尸迅速就向我扑来,我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同时举枪把它们打翻在地。
马儿的惨叫在不远处发出,我望到无数丧尸围住了它,压倒了它,一块块鲜红色的血肉被撕下来,悲惨的嘶鸣不停的在吼叫声中发出,听得我一阵恶寒。
我拼命的环顾四周,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突然我发现那辆96式坦克出现在我面前,巨大的钢铁车身上涂满了黑色的鲜血,我赶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钻进了坦克宽大的底盘下面。
身后的丧尸不停的在扒拉我的靴子,我吓得一阵乱踢,继续往前匍匐前进。马儿的惨叫已经淹没在海浪般恐怖的吼叫声中了。
前方几只丧尸突然缓缓俯下身来,对着我发出一阵咆哮。
这些家伙居然会钻车底?我一阵惊愕,再一回头,身后的丧尸几乎要抓到我的小腿了。我费力的举枪,对着他们大张的嘴连开数枪,可打死一只,剩下的丧尸仍在坚持不懈的前进着,它们无所畏惧,直直的盯着我的枪口,前进的动作毫不动摇。
步枪的一个弹匣很快打空了,尸体几乎填满了车底,可剩下的丧尸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向我爬来,后方的丧尸能摸到我的靴子,前方的丧尸能抓到我的头盔…
我靠完了…完了…
我感到一阵无力,左手不由地攀上了防弹衣的左胸口,那里挂着我的光荣弹,自从我领到它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盘算何时会用得到它,看来就是现在了。
我把手颤抖的放在手雷拉环上,平躺下身子,望着疯狂向我伸手的丧尸,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仓促。
对不起,老爹…雨欣…我…
手雷的拉环刚要拔出,我的视线望到了黑漆漆的坦克车底,然后只有一秒的停顿,我费尽全力支起身子,手脚并用的从坦克车底打开的应急逃生门钻进了坦克车里,然后反手狠狠的关上了逃生门。
瞬间我就没了力气,身子一下瘫软在车长座椅上,我懒得动弹,就这样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喘息着。
靠真是要整死人的节奏…
我想为手枪和步枪换上新弹匣,可手却抖得几乎抓不住枪柄。
阳光从车长潜望镜射入,洒在我脸上,把脸颊炙烤的一阵灼热。我静静的缩在角落,平复着颤抖不止的心跳。
突然,车载电台绿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先是“滴”的一声,然后是一个人压低的声音传来“喂喂?喂?能听见吗?”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电台发亮的指示灯,一把抓起麦克风,想都不想就回应道“喂?喂?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