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大路上依然停满了车,一直延伸向死寂的城中,出城的道路上挤满了车的残骸,入城的道路上一片死寂,四条车道安静的沉睡着,光滑的柏油路面反射着尖锐的光泽,四周静的可怕,只有风略过发出的呼啸,几只乌鸦在远处盘旋着高飞,发出几声不祥的悲鸣,绿树轻轻的摇晃着,半开的车门在风中颤抖,翻出当当当的单调颤音,这景色着实让人沮丧。
走了几十米,路边多了个岔路口,一旁还有一个农家乐,生锈的招牌还在微风中惨淡的立着。我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还有呼噜噜的奇怪声响。
马?
我缓缓的绕过了农家乐的屋子,果然在屋子后张满杂草的空地上望到了一匹棕色的马,马的身上还绑着缰绳和马鞍,已经很脏很旧了。马被关在一个木围栏里,不时地打几个响鼻。四周的绿色十分安静,唯有这团棕色十分突兀。
靠近了马圈,在马圈旁边的地上有一个褪色的价目表,看来骑马就是这个农家乐的一个娱乐项目。望着这匹棕色的马,我顿时来了兴趣。
马我好久没骑了,小学时和父亲在一个部队的骑兵营骑过一次战马,望着眼前的马,我边努力的在大脑中思索着有关骑马的记忆,边缓缓的靠近它。
“来,乖,咱去城里转一圈咋样?”我抚摸着它壮硕的身体,轻轻的说道。
马顺从的望着我,就像是习惯了对人类的服侍一般,恢恢的轻叫了两声,缓缓靠近了我。
“真听话,走,带我去城里吧。”我抚摸着马有点打绺的鬃毛,尝试着翻上它的背。我用左脚踩住一个马镫,身子发力,一下跨上了这匹温顺的大马。马儿很乖,应该是习惯了背着人四处游走,当我一跃上它的背,它就缓缓的走了起来,步伐平稳扎实,甚至十分舒适。
“好马,真是好马!”我笑着拍了拍马儿宽阔的后背,顺手抖了下缰绳。马儿欢叫一声,开始小跑了起来,我赶紧抓住缰绳和马鬃以免被甩下去。
打着蹄铁的四个蹄子有力的击打着柏油路面,一阵喀喀作响。
十五分钟后,我接近了市区,在一座连接市区和市郊的大桥上看到了警察设立的路障,,写着警察标记的隔离栅栏杂乱的横在马路上。一旁停着轮胎已经瘪了的警车,几具头部中枪的尸体倒在路边,已经开始腐烂。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一片安静里,连我的呼吸都变得沉重,汗珠从额头滴下,摔碎在枪托上,声音大的吓人,阳光划过城市铁灰色的残骸,把我渺小的身影堂而皇之的投射在马路上。几张报纸在风的裹挟下在街角翩翩起舞,在空寂中纵情歌唱着。
“看见什么了吗?”无线电响了。
“没有,继续深入城区,完毕。”我伸出一只手去按无线电,这时才发现手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小心为妙,检查完就离开,这地方安静的吓人,完毕。”
城区的大街上一片荒凉,垃圾遍地,尸体倒没有多少,路两旁放着被焚毁的汽车,路障,还有简易沙袋公式,隔离墩,水泥拦车柱,菱形反坦克拒马,一旁还架设的有重机枪。
四下无人,路口的太阳能红绿灯忠实的亮着,又平添了一份说不出的怪异。一辆被火烧的只剩下壳子的公交车里,几只行尸正缓缓的向我走来。
在下一个路口,我发现了一辆停着的96坦克,它停在路口,四周散落着一些警用盾牌,警棍,还有人们的物件,皮包,衬衫,外套,皮鞋,手机,钥匙,手表,纸张,以及一些发黑的血迹开裂的路面上有杂草长出,报废的军卡停在路上,那辆坦克的炮管上还伏着一名坦克兵的尸体,乌鸦在尸体上叽喳的啃食着。
气球已经不远了,在两个街区外的大楼上悠闲的摇晃着。
“咱们走!”我一抖缰绳,马儿向前走去,大街上仍然空寂的可怕,我越发的不安起来,现在我只想尽快的了解情况,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我快速的转过一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