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员都望向我,看着我的表情,我明白,这也是一种考验,我对于身边人的离去已经变得木然,只是淡淡的点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师长对我很好,他很关心下属,爱护士兵,在我新入队时也对我照顾有加,在加入战斗连队之前我给他当过一个月的文书,和他的聊天中了解了不少这个老人的青年轶事,但此时他牺牲的消息已经在我的心中激起了一丝波澜。
“所以,首长,现在有什么指示?”我立正,向张豪问道
“去找你们旅长,他在下层的作战办公室。”张豪把烟头按进烟灰缸,坐了下来“你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是!”
他在桌子边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粗布的袋子,把里面的炒黄豆捻出几颗放在嘴里,这是他很多年以来的习惯,张豪虽然是舰队副司令员,但生活简朴自律,两条浓浓的眉毛,清瘦挺拔的身材,他很少在人面前笑,甚至我也不例外。他还喜欢吃干炒黄豆,把黄豆放在一个粗布的袋子里,在用脑过度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拿出来吃,这也是我对这个叔叔最深的印象。
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去了作战指挥中心,见到了旅长,他此时正在巨大的地图前忙的焦头烂额。
“什么?让211旅上到02坐标!对!对!”电话和打电话的人都在嘶吼着,把狭小的作战办公室吵成了集市。
经过上级指示才知道,北京,天津,江苏,浙江,广西,广东,福建,云南,湖北,湖南,新,藏,甘,宁都还在我们手中,这些省自治区等地方都在省会城市及重点城市和防区建立了安全区域和隔离带,缓冲带,张豪所在的第二航母战斗群主要负责我国北部及天津,北京,河北区域事务,在此地收容幸存者,集结部队,等待命令发动反击。
我和老贾被分到一个连,负责区域是个村子,我不知道村子的名字,它在地图上只有代号,3号安全站,我做连指导员,老贾和我一起组织工作。
当日下午,我们集结了全连的成员,连队称号还是八营九连,但已经成了个混编队伍,空军部队的有一百人,剩下的几十个有司训大队,后勤,野战军侦察兵,甚至还有空军预备役的。这种混编的队伍序列说明了兵力的捉襟见肘。
一个连十辆猛士装甲车从高墙林立的天津市出发,前往天津西南郊三十公里的村落,一路上可见零星的丧尸在田野里游荡,弓着断了的腰向我们挥舞手臂,这让我也有了一丝错觉,也许,丧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现实已经折磨的我万分麻木,让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一小时后,我们的车开进了村子,几个干部模样的人站在村口的道路上,迎上来说要见我们的指挥员。
“我是空军某部八营九连指导员,也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员,我受命带队来保护这附近周边区域,请问村长是谁?”我对着那群干部模样的人敬礼说道。
“啊,你好同志,我是村长,李华。”一个消瘦干练,穿着夹克的中年人同我握了握手。
“那就赶紧带我们进去吧,我们要在这里增设岗哨,临时指挥所,我需要让战士们熟悉周边地形,以便于加强防御。”我对村长说道“可以吗,村长同志?”
“啊,好的好的,”村长连声答应,“跟我来吧,跟我来。”、
我们在这里的党群服务中心大院里设下指挥所,搭建了帐篷,我们严令禁止战士进入村民家中,我先是定下了纪律,然后让村长带着村干部来我的指挥部开会。
望着这一圈手握笔和本,略带紧张和期待的大叔大婶,我倒是有点想笑了。先是传达了军委下发的疫情防控政策与注意事项,然后我问了村里的人口分配比重,区域分布,然后问哪里的的房顶在村里最高?
“村支书家。”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村支书家的房子最高。”
这个村子很小,叫王村,有不到五百人,六七十户人家,四周全是农田,一条省道横穿整个村子,王村的地势很高,比下方的农田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