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走了,明天再问问题。”他站起来戴好帽子,穿上警卫员递过来的大衣,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真有你爹的样子!走了!”
我跳下床送他,但被门口的警卫拦住,说我明天早上之前不准出屋子。这时我才发现额角有伤口,左肩也是一阵阵的痛,手腕的擦伤还在一跳一跳的疼。
王雨欣给我送来了饭,热腾腾的豆浆和煎饼果子,包装袋子上还印着天津市人民医院的标志。
吃饭的时候赵先来了,他眼角贴这个创可贴,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果然能开救援直升机的都是猛人。
他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我见没什么事,就拿过步枪细心的擦拭起来,望着手里的步枪,我打着愣神,抚摸着枪身上的纹路,看着她在阳光下安静的沉睡着,瞄准镜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又如在诉说着她优异的战绩,防弹衣上结着一块块已经成了黑色的血斑。
从这里向外看,能看到医院的大门,远处的阳光向我吐露她的火热,晒得我们充满暖意,打开窗户,空气里带着一丝海边特有的腥味。
我抬起头,看到穿着飞行服的父亲站在房间门口,脸含笑意,他对我缓缓地点了下头,旋即就像他出现时一样,无声的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我换上洗干净的作训服,带上装备背囊离开了医院,在昨天晚上王雨欣被上级叫走,只剩下了我,有一个警卫开车带我离开了医院。
城市里看上去早就戒严了,和我驻防的开封很像,只是更加人烟稀少,街头全是巡逻的军人,开进的坦克装甲车,雾霾伴随着战车的尾气弥漫了整个阴沉的天空。
车开进了一个有高墙电网包围的港口,有几艘威武的052d导弹驱逐舰停靠在港口上,近在咫尺的居高临下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还没来得及看这几个巨人的优雅,我又被带下车,上了一艘快艇,向着蓝色的海面直奔而去。很快,一艘又一艘的军舰从飘摇的海岸线上冒出来,其中还有一条修长笔直的大船,天空上略过几架咆哮的战鹰,震荡的声雷滚满了海面。
航母战斗群,我听项尚讲过,我国的渤海舰队第二海军航母战斗群,整个舰队全是核动力舰艇,具有单独在外作战五年不用补给的能力,五十年不用换燃料的引擎,是一支重要的海上全方位作战力量。
我们的快艇也靠近了小山一样的辽宁号航空母舰,翻涌的海水扑打着坚实的船身,巨大的船锚把舰艇牢牢的固定在海面上,在清冷的雾气里傲然挺立着优美的曲线。
登上飞行甲板,湿冷的海风横扫一览无余的甲板,几队海军陆战队士兵在进行机降训练,一条条速降绳上,身形矫健的士兵一跃而下,在甲板上奔跑着。
我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在这里我见到了张豪,屋里的陈设简单朴素,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一把椅子,一个办公桌,还有一个狭小的侧间,窗帘拉的很紧,光线很差,地毯和桌布都是军绿色的,这也是张豪的习惯。这里除了张豪,沙发里还坐着两个军衔很高的人,经过介绍才知道是辽宁号的舰长和政委,一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则是天津安全区总负责人,后来得知,他叫天敏,是以前的天津市委书记。
“你的战斗能力已经在实战中得到考验,我相信你们空降兵的实力。”张豪在淡蓝色的烟雾里说道“你必须独当一面了,这几天,牺牲了太多优秀的指挥员了。”
“我明白。”
“你们九八五师的黄师长,还有师政委,昨天牺牲了。”
“怎么?”我听到这个消息,突然皱起眉头,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黄镇武师长?怎么回事?”
“飞机失事,他们的飞机在北京降落的时候摔了。”张豪吸着烟问道“飞机上有你们师长,师政委,还有师部的几个参谋。”
“那,我们旅长呢?”
‘他没事,他现在正在代行师长的职务。”
几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