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可以说和陆寒江预料的完全一致,天泉兴致勃勃地去镇子上收集证据,本想故技重施,把这事捅给当地衙门,让他们出面给狐仙楼施压。
可谁知道,衙门里的人对此不屑一顾。
“去去去,哪来的道士这么爱管闲事,这每年死在床上的男人海了去了,老子也情愿这么死,你管得着吗?”衙门里的差役听完天泉的诉求之后,直接就把他赶走了。
衙门里的人态度如此之差,倒不是说这群人收了钱,而是他们早就调查过此事了。
事实上,早在天泉之前,这些镇子上的妇人早就来衙门告过状了,当时衙门也派了人去查访,可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狐仙楼除了设在深山老林显得有些古怪之外,没有任何问题,酒水食物都查过了,一点问题没有。
虽然死的人多了些,但衙门也就当是楼里的姑娘太狐媚了些,这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事情,他们便是有那个心思去查,也没那个脸去定罪,总不见得他们因为这群姑娘太漂亮,就把人逮了吧?
所以这事早就不了了之,这会天泉旧事重提显然是一点作用没有。
被赶走之后,天泉气不打一处来,他对陆寒江说道:“可恶,这衙门里全是一群呆瓜,这狐仙楼害了多少人他们看不见吗!”
陆寒江安慰道:“道长稍安毋躁,起码他们有一点说的不错,狐仙楼做事谨慎,或者说她们手段高明,这查不到证据的确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天泉无奈一叹:“这月兄,你可还有什么好办法?”
身为江湖大派弟子,虽然天泉本身也不屑衙门捕快,但不得不承认,对方查案子的能力还是有的,衙门的人明查暗访都没有什么结果,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出马就能够在这方面有所突破。
陆寒江想了想,说道:“我只有下策,你打算听吗?”
天泉苦笑一声:“月兄尽管说来便是。”
陆寒江竖起一根手指道:“我的办法就是,不管那些花里胡哨的,你直接提剑从正门打进去,引得他们出手还击便是,搅和了她们的生意,顺带也能够替昭兄讨个公道。”
天泉哑然,他干笑道:“月兄,这这只怕不妥吧?我们师出无名,若到时候她们倒打一耙,我等岂不是要平白担了恶名?”
陆寒江则解释道:“天泉道友何必担心,我们虽无证据,但有人心,你瞧这镇子上多少人家被狐仙楼所害,他们家中的妻儿子女,人人都心有怨愤,你此刻站出来伸张正义,她们只怕感谢你都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恶名。”
天泉一愣,似乎觉得此话也有几分道理,当即便有些意动,陆寒江则继续劝说道:“你只需将大伙召集起来,声明你是为了她们去讨公道,让她们替你做个见证,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天泉眼前一亮,立刻便答应了下来:“月兄真是神思敏捷,贫道这就去办。”
说做就做,拓展了思路的天泉只觉得豁然开朗,带着他的小尾巴钱小小立刻就往人最多的菜市口去了。
看着天泉毫不犹豫的身影,陆寒江不由得叹道:“英雄出少年啊,青城派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而皇甫小媛则从此事中品出了一些不对味来,陆寒江做事的确是公私分明,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方在江湖下黑手的时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怎会这般好心,还专门替人出谋划策。
心中有疑,皇甫小媛便直接开口问了:“你让那道士去冲狐仙楼的门,是真心实意的?”
陆寒江笑道:“如何不是真心?狐仙楼行事的确心怀不轨,若不查清,叫我如何安心,让天泉去莽一波,也好叫她们露出点东西来。”
面对这种严谨的对手,尤其是这种对规矩颇有研究,从不涉险,总在规矩的范围内玩手段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按规矩来。
让天泉去闯门,当然不是指望他大发神威,直接把狐仙楼给拆了,而是想着利用他能够引出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