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罗老夫子教导弟子的水平还是有的,这昭子义虽然武功一般,但是意志力却极强,哪怕中了对方的暗算,居然能够在身体完全撑不住的情况下,仅靠一股子韧性抗住。
虽说陆寒江一行人中没有一个会医的,但好在昭子义硬生生顶着不适,支撑到了镇子上的客栈里才晕倒,天泉连忙找来了郎中。
幸得这位郎中圣手回春,施针将昭子义体内的药力逼出体外,这才勉强稳住了他的心神。
郎中语重心长地交代道:“拿着这副方子去开药吧,少年贪欢难免如此,你等须得谨记,虎狼之药要少用,此次若不是医治及时,只怕会伤了身子。”
“多谢大夫”天泉尴尬地接过药方。
待他礼送郎中离去之后回到房中,这时候昭子义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只是因为施针的缘故,他显得十分虚弱。
“昭兄感觉如何了?”天泉关切地问道。
“多谢道长关怀,已然无碍了。”
昭子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有些惭愧地道:“都是我大意了,本以为确认那酒水无碍即可,谁知她们技高一筹,还是让我着了道。”
昭子君似是担心似是责怪地说道:“哥哥还是安生些吧,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可不就是这么个结果嘛。”
“小妹你”昭子义苦笑一声,却也无法反驳什么,同去的陆寒江安然无恙,他却落得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下场,也是实在没脸反驳。
天泉见对方无碍之后,也就放下心来,然后郑重地看向陆寒江问道:“月兄,你可发现了那青楼中有何异样?”
“并无。”
陆寒江无奈摇摇头:“那青楼定然有古怪,可她们的手段十分隐蔽,一时之间,我也难以分辨她们究竟是如何作为的。”
昭子义虚弱着道:“依我之见,那花楼冠以狐仙之名,引来周遭镇上男子关顾,辅以此等手段引人迷乱,定是有所求,想要查清其中黑白,未必要从青楼入手,我们明日可去镇子上调查一番,或许能有收获。”
昭子义这番话也有道理,于是众人先行歇息了一晚,打算明日再去打听些消息。
第二天昭子义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所以几人商议之后,就让昭子君留下照顾他,剩下的人则分头去镇子上收集情报。
有了昭子义的前车之鉴,这一次陆寒江没打算自己出头找骂,让同为女儿身的钱小小和皇甫小媛出面或许能够更顺利一些。
果不其然,两人出面天然就能够获得那些妇人的信任,很轻易地就打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
比如谁家的男人沉迷花楼不肯回家,又比如谁家的儿子入魔了一般,非要个纳妓子为妻,又听说那谁家里的老爷,从花楼回来之后,不到两天竟是马上风死了。
诸如此等,和那花楼有关的消息,基本都没有好的,皇甫小媛和钱小小轮番打探之后,众人把消息一合计,大概能够看出这花楼问题不小。
陆寒江想了想,却是提出了另一个方向的线索:“我们去医馆看看。”
天泉不解,陆寒江解释道:“昨日天泉道友请来的那位大夫,在为昭兄治伤之时,实在太过得心应手,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我们去他那问问,或许能够知道些什么。”
众人相视一眼,都觉得有理,于是几人又上了医馆,没想到这时候医馆居然人满为患,大部分都是男子前来,一个个以手覆面,羞于见人。
天泉皱眉看着这一幕,绕开他们去找到了正在问诊的郎中:“大夫,不知可否能够抽出些时间来,贫道有些问题想请教于您。”
“问疾请屋外稍后。”郎中一边为病人搭脉,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天泉认真说道:“贫道所问并非病事,还请大夫抽些空闲来。”
郎中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给面前的病患开了药方之后,将几人请到了里屋:“几位看着面生,似乎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