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凤总算明白他们争论什么了,手捧着三只大金元宝,爬起身来,浑身湿漉漉地问:“石公子,您想考秀才呀?”石天雨对她很是感恩戴德,毕竟睡了她那么久,舒服了那么久,便坦诚地说道:“是,小侄也想参加科考,然后为官。”
刘丛见石天雨老实起来,一时间又心情复杂,心里又有些后悔:把姓石的赶走了,老子往后就断了一条财路。可不赶走他,他的身份又很复杂,又有可能给自己惹麻烦。
唉!真是左右为难。
韩玉凤可不想眼前这个财神爷跑了,再者和石天雨睡觉,那可舒服死了,便委婉地劝说:“老爷子也说得有理。石公子,算了吧。您不当官,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您挺机灵的,不如去做买卖?将来些银子打点,官府中人还不是一样听您使唤?”
石天雨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迷茫地反问一句:“做买卖?”
刘丛闻言,也惊叫一声:“做买卖?”
又对石天雨说道:“做买卖好,本官往昔任县令时,与很多殷商关系还算不错,贤侄,您跟他们做买卖去,本官一定关照你。”
心想:看这小子倒是重情重义之人,若做买卖赚大钱,老夫也可以从中渔利呀!
可不能让这小子跑远了。
石天雨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叔父,您们先歇息吧,小侄出去走走,再想想。”
刘丛点了点头,想到既可以赶走石天雨,又还可以掌控他的命运,不由精神陡振,睡意全无,反而好言好语地说道:“好,您出去逛荡一会,本官写信给那些殷商,让他们助您一臂之力。”便乐得屁颠屁颠地去书房写信了。
秋夜苍茫,灯笼光芒昏暗。
石天雨走出刘府,人生又一次迷茫。
打探不到移宫在何处,参加科考又无望,难不成人生就此在江湖上闯荡?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苏醒的声音:“孩子,您可不要抛下老夫呀?”
石天雨回头一看,甚是惊愕地反问:“苏师爷,您不是睡了吗?”
苏醒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揭穿了石天雨的心思,说道:“孩子,苏某也是秀才出身,您借口逛街,实是糊弄刘丛那狗官,苏某心中有数,您这一去,一定是去而不复返。”
石天雨不满地说道:“苏师爷,您在监视我?”
苏醒试探出石天雨真要走,便也不客气地道出实情:“说实话,刘丛小家子气,做不了大官的。那老不死心里只掂记着几两小银子,眼睛也只盯着小通判之位。可他那是戴坤一伙的对手?苏某不想再待在刘府,不想再受他的气。老夫与您一起走。”
石天雨感觉他在说实话,便也说实话:“可我也是无着无落呀?”
苏醒生怕石天雨抛下他,便拿出师徒名份来压他,又说道:“您虽然没有拜苏某为师,可咱们俩实是师徒名份,不管如何,苏某感觉还是跟着您走好。苏某还算有点学识。您不是要做买卖吗?到江淅去,那里商息浓,老夫保您赚大钱。”
石天雨蓦然想起苏醒是江浙人,便下定决心说:“去江浙?对呀!走!”
希望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但又迷茫请教苏醒,说道:“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能建立一些关系吗?能做好买卖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买卖。我也不会做买卖。”
苏醒不以为然,轻松一笑说:“孩子,您有的是银子,到哪里还不都可以建立各种关系呀?”
石天雨侧头又不解地问苏醒:“苏师爷,您是偷听到了小侄与刘丛的对话了吧?您为何不向他辞行后再走?”
苏醒尴尬一笑说:“不错,刘丛刚才发火的时候,把老夫吵醒了。至于向他辞行嘛,他到时不放,老夫就难堪了。到江浙后,老夫再托人送信给他。”
新镶的金牙从他嘴里发出灿灿的光茫。
石天雨略一思忖,便说道:“那行,现在城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