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护着石天雨,并对石天雨说:“公子,别客气,请坐,咱们一起陪老爷子好好聊聊。”
她自己则坐到刘丛身旁。
刘丛惧内,作声不得。
石天雨站起身来,看到了韩玉凤眼神的怜爱,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其实已经被刘丛识破,便干脆道出实情:“叔父,夫人,实不相瞒,小侄与洪连素无亲无故。其实,小侄便是朝廷通缉犯石天雨。”刘丛拍案而起,气呼呼地骂道:“哼!您以为本官不知道吗?本官早就看出来了。哼!您真当本官是糊涂虫呀?只怪本官一时为您的金银财宝所迷。滚!不然,本官举报您!快滚!”
韩玉凤吃惊地反问:“您是石天雨?真的是朝廷通缉犯?”
倏然起身,却又吓得坐跌在地上,顿时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没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多时的洪公子竟然便是朝廷通缉犯石天雨。
韩玉凤真吓坏了,尿裤子了。
刘府现在成了窝藏朝廷通缉犯的地方。
这可是死罪!
石天雨见刘丛语气不对劲,便不想再待在刘府,又因为打探不到移宫到底在哪里,便决定离开涪城,离开四川,当即拱手告辞,说道:“不错,我就是朝廷通缉犯石天雨。今夜既然叔父要赶小侄走,那小侄也只能走了。谢谢叔父和夫人对小侄的关照。小侄虽然是被赶走的,但是您们的关照之恩,小侄终生难忘,他日一定图报。”
又掏出三只很大的金元宝,塞到韩玉凤的手中,转身便走。
韩玉凤接过三只灿灿发光的金元宝,喜不自胜,顿时精神大振,不再害怕了。
什么窝藏朝廷通缉犯,什么死罪,全抛到脑后去了。
对她而言,钱最大,钱最亲。
其他的,都不是事。
刘丛站起身来,不再挽留石天雨。
但又怕石天雨银子之后真的会中皇榜,便又留条后路。
于是,刘丛站在石天雨身后,再次提醒石天雨说:“现在,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石天雨,您现在不再是朝廷的通缉犯了。不过,涉及令尊可能是明教余孽之事,您还是得新弄一个户籍身份参加科考吧!
还有,考试可以做假,但户籍身份假不了,府上的情况也不能假,要不然以后在官场上有争斗,有人到万岁爷那里参您一本,那您就不只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
而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抄家灭族砍头的死罪。”
这就是刘丛为何如此淡定的真实原因。
原来朱常洛死了。
朱由校登基为帝了。
石天雨顿时恍然大悟,也忘了一时的不快,转身向刘丛拱手道谢,欠欠身地说道:“谢谢叔父指点,叔父保重。”又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拿出两只很大的金元宝塞给刘丛,转身就走。
刘丛看在钱的颜面上,追上去,拦着石天雨,仰视石天雨,又亲切地说道:“慢!话已经说清楚,贤侄,叔父也不怪您。这样吧,为了能帮您顺利的参加科考,我带您去拜见涪城的知府戴坤。
此人贪财,贤侄又有钱,可以掏些钱出来,送给他,拜他为师。风闻此人是九洲棍门下弟子,武功高强,文武全才,又是正四品的知府,肯定有背景,树大根深。
贤侄拜戴坤为师之后,再从戴坤手里弄张介绍信或是推荐信什么的,到了京都,再些钱,找一些官员办理您的事,就好办多了。”
毕竟是老官僚,不简单,就是缺钱,装糊涂,在此乱世,想当大官不容易。
但还是很有官场学问之人。
石天雨急问一句:“那能不能让戴坤从下属县里帮我弄一张假证来?”
刘丛摇了摇头说:“做假证这种事,一旦事情败露,被人参一本,那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还得连累家人族人,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您做假证,秀才是请人代考的,官是买来的,甚至后世的人都会笑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