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一直以来,只是朋友。
是她自己“心怀鬼胎”,总把别人的好意当成他也喜欢她的证明,总是自作多情的幻想一些事情。
可她怎么就忘了,她是个连亲生父母都觉得多余的人,陆逍又怎会喜欢这样一个她?
实在是……太可笑了。
科芯知道她性子倔,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绝对不会这样的,于是不死心地又问了几遍,结果顾苒还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那晚她陪她在街边的长椅坐了很久,眼前是万家灯火的城市夜色,身后是万里无云的月光星河,科芯像个知心的大姐姐,把她脑袋揽过来放在自己肩上,而后自顾自说了好多。
关于高三的迷茫与未知,关于她想去的城市大学,还有她最喜欢的彩妆事业,就是只字未提一个暑假都没见的安子溢和陆逍。
顾苒也不插话,认真听着,等她说完,才小声说了要去北京打工的事儿,她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寒窗苦读十余年的学业,最后科芯把她送回顾晓兰新租的小出租屋。
那是一间不分白昼的地下室,里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一家四口只有一张床,中间用布拉了块帘子隔出男女区——齐诺死都不愿意住在这儿,放了暑假就收拾东西去了乡下齐奶奶家。
顾晓兰见她脸色这么差,也顾不上开口骂人,随便问了科芯两句边把她送出巷子,伸手打了辆车,科芯也不让她掏钱,等小姑娘走远,才顾上用电茶壶熬了碗生姜水,“顾苒,起来喝点姜汤再睡。”说着边侧头一看,顾苒已经趴在床边昏睡过去了。
次日陆逍一早就去了学校,把两人的报名费交了,又去办公室跟陈老师聊了很久,任那小伙子说出花来,陈老师就是不同意他跟顾苒坐同桌,最后还一本正经警告说:“别以为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不知道,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有什么事都给我等高中毕业再说。”
陆逍见她软硬不吃也很无奈,死狗似的趴桌上:“老师,您真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顾苒同学上课比较认真,我们俩要做了同桌就可以互帮互助,到时候都考上好大学!您多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