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3 / 4)

田皇后给身边侍奉的女官挥了挥手:“给殿下备好的车呢?”

那女官当即意会:“停在殿外了。”

白禾陪着福嘉走到宫门口,秋风卷着黄叶子,已经有些寒凉了。两个衣着单薄的宫女,在行道两旁拿着笤帚扫地。

白禾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人,她用力咳嗽一声:“殿下!这就要出宫了,您看这银杏树,挺好看的。”

福嘉还在纳闷,银杏树有什么好看的?她用团扇打开车帘,看见兰烽的表妹直挺挺站在原地,手里的笤帚也丢下了。

福嘉没来得及放下帘子,表妹便一瘸一拐地飞奔过来,哭道:“殿下,长公主殿下!我是茹儿啊!”

福嘉对她实在难有好脸色,表妹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殿下,你管管你弟媳妇啊,她天天欺负我!陛下,陛下他都看到我了,他肯定是喜欢我的,田知意她就是嫉妒我年轻漂亮。”

白禾看了一眼她惨不忍睹的脸,嗤笑起来。

表妹不理她,期待地看着福嘉。

福嘉冷冷道:“你舌头不想要了?直呼皇后名讳,禾儿,掌嘴。”

白禾撸起袖子,哐哐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打的表妹转身坐在地上。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表嫂,你怎么不护着我呢?表哥失宠了吗?”

这回福嘉也没忍住,笑了一声:“是啊,我要同他和离,他一直不愿意。”

她是没见过这么蠢的,自己更蠢,怎么就受了她的气?怎么还能觉得兰烽会喜欢她?

福嘉问:“我问你一件事,你小时候,同你表哥感情真的好吗?”

表妹捂着脸,还不能接受她的靠山已经倒了,她赶紧撇清关系:“不不,不好,我就在并州住了几天,根本没见过他几面,感情怎么会好?不熟,不熟的。”

白禾把脸扭过去,心道,我笑得失态,不能被殿下看见。

福嘉故弄玄虚,脸色一沉:“哦?”

表妹竭力说服她:“不蛮您说,现在就是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认得他,什么感情,远远远房亲戚而已。”

福嘉摇了摇团扇,晃出一阵冷飕飕地风:“不对吧,他还给你做秋千呢。”

表妹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那是兰知州帮我栓的,表哥和他学的,所以弄出来一样而已。”

福嘉忍不住低头笑了:“行吧,本宫看你是真心喜欢陛下,你就继续留在宫中吧。对了,陛下喜欢年长些的,你这模样太青涩了,要自己学聪明些,弄的沧桑一点。”

表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感动不已:“好好,多谢长公主提点!”

出了宫,白禾还在笑,福嘉轻斥:“行了,我坐这么招眼的辇,你要注意仪态。”

白禾缓了缓,憋住笑:“田皇后真适合皇后这差事。”

福嘉又扇出一串凉风:“那是。”

秋去冬天来,白禾又在西京磨蹭了半年,年后把公主府里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才在福嘉的催促下出发去环州。

环州苦寒,穿多少厚袄子,风吹过来好像都能把衣裳刺透。

可是除了放心不下福嘉,她不怕吃苦,甚至在环州过的如鱼得水,屡立奇功。

虽然同在环州共事,白禾一直不看好兰烽,也很少与他接触,来了一年多,才和几个收集情报的死士一起,来与他和蔡玉集见面。

正事都说完了,人都散去,白禾忽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答应了殿下要来环州,却晚了几个月才来吗?”

兰烽听见福嘉的名字,恭恭敬敬地站在红木平头案的后面,瞳孔闪动:“为什么?”

“因为你表妹之前总是骚扰殿下,我等她死透了,才走,省得殿下叫她欺负了去。”

兰烽想起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什么意思?”

白禾道:“你还记得你提出和离那日吗?你只知道殿下想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