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宵,你在我身边,果真是高兴的吗?”
她分明是骗他。
“大人想听实话吗?”陶颜宵欲将压在他身下的抽去,她的手有些麻了。
然而,这时她才意识到,大人的双手一直紧紧环着她。
她不敢再动,只稍稍蠕了蠕身子。
软软的狐狸毛毯,在她挪动身子的隙间,被他轻柔盖上,他温柔拿去她被压在身下的手,说,“别着了寒。”
一时间,她只觉她的小陶陶又回来了。
手不自觉得触碰他的眉眼,顺着他的深邃俊挺的轮廓,画出那个她爱的人的模样。
“其实,奴婢对大人的感情很复杂,不是一句爱不爱就能回答的。”她用指尖为他拂去额上发丝,亦如当初对待小陶陶时,“奴婢害怕生死,也觉得人命不应该像鸡鸭一般,说宰就宰。但刚见到大人时,大人杀人都不曾眨一记眼。奴婢历经艰辛,只因心中住着那个善良、温柔、明是非的大人而已。我本想为寻大人与我一道受苦的一壮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连尸首都无法安置,纵然奴婢爱大人,可这事奴婢心里,确实是一个难过的疙瘩。”
他伸出手,轻拂她的脸,似是认同。
她露出一个吻温柔的笑,眼神不自觉又瞟向案头的镯子。
随即,只听他冷声道,“阿宵,你以为用美人计就行吗?”
吼?
大人,您这是还瞎吗?您可别太抬举我,我可称不上美人。陶颜宵心道。
她一脸委屈,眸上还有亮晶晶的泪光,显得楚楚可怜。“大人,奴婢哪敢对大人使什么计谋呢?!”
他轻哼起身,披了一件衣而去。
“人还活着,生死全凭你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