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也是捡来的,那这……”
她不敢再想,也不敢伸张,这事若是真的如猜测的那般,就难弄了。便赶紧拉着陶颜宵往外走,一边让她藏好了腰牌,赶紧去一趟衙门。
陶颜宵应承下来,连道,“何夫人,您先忙,我会去的。”
林贺皱眉看着陶颜宵,心道,这可都是些什么事,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生生要拆散了?
再细想,要是小陶陶就是那个朱祁玄,也是后怕,若是哪一天恢复记忆,指不定阿宵要受什么罪。
也罢,各人各命,随它吧。
林贺千思万绪,送别了陶颜宵,转身也便将这事淡在说笑间了。
那头,陶颜宵却更加心事重重,她实则都未考虑过去官府。
如果小陶陶不是那个人,指不定少不了一些拷问,如果是……哎,她不敢再想,眼下,不如早些回家,与小陶陶坦白些,问问他的打算。
回去时,陶颜宵雇了一辆马车,原本约好回去的牛车,已经载不了她焦急归家的心思,一路上,她只觉眼皮突突得跳动不停,那是不好的预兆。
马车到达村北小路,远远的,她便看到几十个村民将她家围得水泄不通。
急慌慌下车,一路小跑奔向家门口,重重围着的人墙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王婆真是倒霉!”
“是说呢。”
……
只听有几人稀碎的讲话声,都是唏嘘叹息的声音。
不详的预兆,让陶颜宵几欲腿软,鼻尖的空气和眼眶的酸涩感,还有脑中的嗡鸣声,让她怀疑是不是坠入了梦魇之中。
她撇开人群,声音有些微颤,“让一让。”
围拢的村民自动劈开一条路,大家似乎都安静下来。
空气静默得可怕,陶颜宵走进人群中央。
只见王婆横倒在地,泥地上已经是浸满的红色血泊。
忽而,身后传来一人义愤填膺的指骂声,“都是你那个野男人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