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3)

镯子的事,他未置言语,只因心中多有歉疚,若不是因为他惹下的祸事,娘子也不必典当了她娘的遗物。

今后,论是富有或贫穷,她便是他的全部,且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她赎回那只手镯。

陶颜宵只道小陶陶只是嘴巴抹了蜜,可到了家,却发现他的一言一行,竟是让她掉到了蜜缸里,且让人羞涩到了极致,幸而是在家里,不然,被村人见了岂不笑话她了去。

“娘子,路上劳顿,若不先小憩一会儿?”

那遒劲的臂弯搂着她,将她小心放置床上,说时,便已将她的腿轻抬起来,搁到了他的双腿上。

他的手指细长,为她按压双腿上的穴位,每一寸用劲都恰到好处。

又将她的鞋袜褪下,欲为她上药。

“小陶陶,我自己来。”陶颜宵的脸上泛起羞红。

她没有好脚,但是总是有一双好手的,脱鞋袜这种事,不至于让人伺候。

可他却不予理会,那细长带着粗粝的指尖点向她受伤的脚踝处,柔声道,“阿宵,痛吗?”

陶颜宵洇着眼泪点点头,可也奇怪的是,自从吞了雪苍花丸,那疼痛的症状似乎好了许多。

“娘子忍一忍。”他低头往她的脚踝处,呼了一口气,然后从衣袖间拿出一罐从何大夫那里拿来的金疮药。

“小陶陶,我自己能来。”陶颜宵始终不习惯这样的好,她只是个农妇,又不是千金大小姐。

“娘子听话,再动,药就要撒了。”

他俊逸的双眸低垂,一双剑眉直霄入两额间的须发,认真严肃的模样,不禁让她屏气凝神。

她不敢再动,生怕不小心动翻了他手上的药瓶。他那副模样,见了便让人会觉得他会生气。

于是,摆烂撑着身子,就这样静静看着他。望着他娴熟的动作,不免有些诧异。

小陶陶可真是厉害,眼睛不好用,又是如何做到每一处都落到位的?

“娘子是在盯着我看吗?”他感觉到眼前灼灼的目光,抬眸,望向眼前的黑影。

那影子模糊,却能感觉出一些躲闪。

俊朗的面孔向那逃避的黑影靠近,他依稀看出她流畅的脸阔,朱唇逼近,侧脸吻向她的轮廓处,喉结滚动,用低沉的声音道,“娘子好看吗?”

“唔。”心跳如脱缰的野马飞奔,她的脸已如红透的苹果,从黑泥般的面上露出深谙的红来,“我可没看你。”

“是吗?”他含笑,高挺的鼻头再次紧鼻,她急急后退,因双脚还隔他的腿上,只能用手向后撑着,微微挪动身子。

深色的黑眸直勾她的魂魄,他节节逼近,退无可退。

陶颜宵此时,近乎似一只被逼急的兔子,红着眼睛,连鼻子间呼出的都是干涩得让人无法逃脱的空气。

他一弯嘴角斜向上,有些坏笑,“娘子不急,等先养足了精神……”

养足了精神,然后做什么?

脑中已经画补出一些难以启齿的场面,她本想用手堵住他的嘴,却因着双手支撑着身体,又一直往后逼退,已无法抽身,却变得似兔子急了咬人,探身上前,一口便咬住了他的唇。

那一口上去,让她后悔无穷,她也不知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软润的薄唇在牙尖之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咬痛他,刚想离开,却被他反扑而上。

炙热的气息压至身上,那双肌肉喷张的双臂极力压制着,似乎用了最大的力气,克制着,将她的身体轻轻揽起,轻柔放至床褥上,“娘子亲完就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温唇蠕动,他一边说着,一边伸舌将她的唇齿抵开。

她轻哼出声,只觉全身酥软,似一朵无处着力的飞絮。

她探出舌尖,想抵御他的侵袭,换来的却是他更猛烈的搅动。

唇舌相交,她已软若无骨,双手蜷缩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无力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