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江波神色自然淡定得很,又继续说着:“我跟陶兰是十七八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刚调到县城工作,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到单位连很多事情都没了解清楚,就冲动去处理一件棘手的民事纠纷。”
“结果处事激进了点,跟人起了冲突,被一波脾气暴躁的村民追着打,是陶兰及时拉我躲了起来。”
“那次若不是她帮忙,我肯定会被打伤,工作都不一定能保住。”
“当时她也是在回娘家的路上,还有孕在身,拉我躲的时候跑得有点快,差点害得她流产,后来在卫生院住了一两天才稳住胎儿。”
“她因为救我差点遭罪,我挺过意不去的,后来就尽量的回报她。”
“逢年过节总会来往下,送点东西表示感谢,我要是忙不在家里,秋荷就帮我准备东西给她,就这样保持着联系到现在。”
“前段时间她托我帮她女儿找个对象,她女儿不太懂事,被她骄纵得不成样,好像抢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工作,然后被单位开除,在老家名声不太好,附近没有男同志愿意娶她了,就想让我帮忙介绍个远点的婆家。”
“这不秋荷娘家有个亲
戚正好说了个合适的对象,我就给他们牵了根线,当了一回红人。”
“两个孩子是三天前结婚的,今天正好是回门日,不过他们没有回来。她女儿让陶兰去市里,昨晚上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转告她妈,他们小两口安排了拖拉机在市里接她妈,我今早上去车站就是跟她说这事的。”
他说话的时候,童书—记没有打断,小蒋则在一旁快速做记录。
童书—记在来之前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知道在隋江波这里调查不到任何异常来,他这故事确实编得很完美呀。
更准确的说,早已编好了,只等他上门来,再重复说给他听了。
童书—记知道问不出其他的来,又简单公式化的问了几个问题,喝完桌上的这杯茶,然后就带着小蒋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小蒋低声问:“童书—记,您觉得隋同志说的,是真是假?”
童书—记似笑非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他这边的故事讲得合情合理,既然两人之间没特别关系,只有救命恩情,陶兰又何必瞒着季家?
还有季美妮出嫁结婚这事,为什么不让季家参与呢?
是真的嫌弃季家人上不得台面吗?
“童书—记,接下来该怎么办?要继续调查吗?”小蒋询问。
“将现在我们调查到的如实上报到市里,后面的安排,听上面的安排吧。”
县里其实早在三天前就收到了举报信,但当时他们没当一回事,更准确的说,是有人刻意将这事压下来了。
不过市里领导今天上午突然打电话过来,提及了此事,点名要求他来调查,既然市里都收到了举报信,那么这事县里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外边的事情,季落并不清楚,此时正在家里帮周容彦按摩。
服用了一周的药,他的伤口反应越来越明显了,受过重创的地方刺痛瘙痒,晚上都难受得无法安睡。
季落今天将家里的活都交给了陈家人在做,她专心帮他轻轻按摩缓解,又拿了热毛巾不停给他暖敷缓解,一天下来都没停歇过。
傍晚时分,陈志峰卖完货匆匆回来,进屋就告诉他们:“季落,我刚在街上碰到季家人了,你二伯让我转告你一件事。”
“他说有人投了举报信到县里和公社,今天有领导去了季家调查,说陶兰在外边乱搞男女关系,姘夫是
以前革会的领导,季美妮是她们苟合的私生女,不是你爸的种。”
陈家人和李娇娇都回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季落也就实话告诉了他:“举报信是我写的。”
“啊?”
陈志峰一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赞同她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