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站在中间的季三林此时全身都在颤抖,脸上表情逐渐趋于暴怒了。
这个时候,本站在后面的季冰清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鼓起勇气说了句:“三叔,要是那封举报信说的是真的,三婶今天去市里,恐怕不会再回来了,你赶紧回屋里看看,看家里的钱还在不在?”
“对,老三,快点去看。”
提到钱,季老婆子猛然回神,情绪激动推着季三林往屋里冲。
他们母子俩冲进了屋里,季老头紧跟着过去了,季家其他人也有围过去,不过都站在门口观望。
“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很快,季老婆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还有季老头的怒吼:“再仔细帮忙找找,红玉,淑芬,你们两个进来帮忙找,快点翻。”
他们几个人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季三林兜里的零钱,屋子里没剩一分钱。
柜子里陶兰的衣服,除了一些破旧打补丁的,其他全部被带走了,连上次去市里相亲时赵家回的礼也全部搬空了,连一颗糖都没留下。
这下季家彻底炸锅了,季老婆子和季三林母子俩破口大骂,将他们肚子里所有
的恶语都给骂出来了。
母子俩都在气头上,根本没顾及其他的,没想到要将家里的丑闻捂住,其他人倒是想压住,可耐不住这对母子嗓门大,还脾气大,这不季家的热闹不到半天就传得整个公社都知道了。
季胜利被喊回来时,事情早就传开了,他一到家里就发飙,差点指着奶奶和三叔的脸训斥了。
“别人家的丑事恨不得死死捂住,不让外人知道,你们却大喊大叫,将喉咙喊破告诉所有外人,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们脑子是不是进了猪粪啊?”
“你们不嫌丢人啊?”
“你们一天天的遇到事情就只会吼,只会叫,只会骂,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季家的脸被你们自己扔在地上被人践踏,你们满意了吗?”
被晚辈指着鼻子训斥,季老婆子和季三林心里很不舒服,可却没跟他呛,也没脸跟他呛。
季胜利刚在回来的路上已听弟弟说了家里的事,磨牙切齿的问:“季美妮的婆家,你们知道多少,将知道都告诉我。”
“姓赵,叫赵东旭,他大伯是市林—业局的书—记,赵东旭在林场工作,不知道是哪个林场。”
季三林不敢耽搁,连忙将他知道的全告诉他。
“只有这些吗?”季胜利疾言厉色。
“只,只知道这些。”
季三林现在看到他都有点怕,想到之前童书—记他们离开前说的,又告诉他:“童书—记说,陶兰那贱货的姘夫叫隋江波。”
季胜利早就确定是他了,咬牙切齿告诉他们:“隋江波是县革会前副会长,根本不是什么特殊保密单位工作,他今年年初就因违纪被革职了。”
“什么?”季家人再次一惊。
“三叔,你真是稀里糊涂过一辈子,蠢得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季落说的没有错,摊上你这样的血亲,真是我们倒了八辈子霉。”季胜利满肚子怒火,朝他咆哮完,转身就往外走。
“胜利,你去哪里?”季老头立即起身去追。
季胜利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倒回答了他:“我去查季美妮婆家,她们母女俩回来说的有可能都是假的,你们也许都被她们给骗了。”
“这个该死的烂货,老娘我一定要撕碎她。”季老婆子又瘫在地上嚎叫了。
“别叫了。”
季老头现在连撕碎她的心都有了,他也被气得不轻
,吩咐两儿子:“老大,老二,你们赶紧跟胜利去城里,去帮他的忙。”
季大林兄弟俩只得立即跟上去,季三林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也飞快爬起来,匆匆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季家的男人赶来了县城调查,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