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一点多,温书瑜站起身,伸了个小懒腰,看向身边刚睡醒的男人。
“刚睡觉了。”
“哦。”
陆知让情绪不高地应了一声,跟着她一起往卧室走。
刚才的那部纪录片真的堪比催眠曲,他不仅睡着了,这一觉还睡得极好……
温书瑜偏头看他,随口问:“你今天也很困吗?”
陆知让嗓音还带着困倦的沙哑,淡淡地应道:“还好吧。”
二只小家伙也啪塔啪塔跟了过来。
今晚没有任何其他安排,可以放它们一起睡主卧。
快到两间卧室的门口,温书瑜脑子有点绕过来弯,后知后觉地问:“你是不是不爱看这种和植物有关的纪录片啊。”
因为要分别去洗澡,陆知让的脚步停住,沉默两秒,还是选择了比较有求生欲的回答。毕竟温书瑜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他慢腾腾地说:“没有。其实挺喜欢的。”
温书瑜点点头,笑着说:“那就好。”
“那下次有空我们可以再看一遍!”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次卧洗澡。
“?”
陆知让视线随着她移动,揉了揉眉心。
他突然觉得,做人有时候好像也不用那么有求生欲的……
*
距离过年还剩不到一周时间,温书瑜惊喜地发现,他们实验室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要提前买票回家。
至少有一半人是过年不回家,或家就在北阳的,任务重新分配分配,他们的项目完全可以继续进行。
既然工作总量固定,那么早做晚做都得完成。
温书瑜跟大家商量过后,又跟赵院长协调了提高这周学生劳务费的问题,冲劲满满地一直工作到除夕之前。
每天加班的情况下,她晚上在家的时间也当然被压缩。
温书瑜还是坚持每天晚上回书房写一部分教学大纲。
很快,到了除夕前夜。
另一边,被连续冷落好几天的陆知让收到了周栩的消息,约他出去喝酒。
陆知让猜测他这条消息是给几个关系好的朋友群发的,又是为了被家人催相亲的事。
但他这次还是去了。
傍晚,两人在开发区的一家清吧见面。
陆知让到包间时,周栩已经坐在沙发里,一个人喝了好几杯闷酒。
见到门被侍应生推开,周栩抬了下眼:“我本来猜,约到你出门的可能性是最小的,结果最后就你一个人答应了。唉。”
陆知让脱掉外套,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栩看向他,随口问:“今天怎么不用在家陪老婆了?”
陆知让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道:“她加班。”
事实上,温书瑜已经连续加班二天,前几天八九点才回家,回来之后就一个人钻到书房。
今天直接发消息跟他说(),她要11点才回家?()?[(),因为有些资料放在办公室,不方便搬回来。
周栩幸灾乐祸地笑了声,按铃叫侍应生,“那今晚可以多喝点。”
侍应生进来之后,陆知让翻着酒单,最后点了一杯鲜榨西瓜汁。
周栩:“?”
“你什么毛病。”
陆知让摆摆手让侍应生出去,故作平静地说:“本来也没打算喝酒,就是出来坐坐。”
一个人独守空房等待老婆回家的感觉真的有点凄凉…
周栩撇撇嘴:“随便你吧。”
周栩这人本来话就多,现在喝了酒话更多,倒豆子似的叭叭叭说个不停,从家人催婚说到了他生意上的瓶颈,从投资收效不满意又说到他某个奇葩的客户。
陆知让双腿交叠,坐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回应几个字,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点亮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