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要请院里老师们吃饭,所以温书瑜他们也没让学生留着加班,快到约定的聚餐时间,大家就收拾收拾东西出实验室了。
温书瑜摘了手套,去隔壁的卫生间洗手。
她先掏出口袋里的戒指,搁在洗手台上,打算洗干净手再戴上。
刚打开水龙头,同层楼另一间实验室的女老师也过来了,年龄比她大个五六岁,到她旁边的位置洗手。
杨老师比较健谈,抬头看了眼镜子,就找她聊天。
“一会儿赵院长请吃饭,你家老公也过去吧?”
“嗯,他来的。”
温书瑜点点头,想起杨老师当时是参加过他们婚礼的。
她跟陆知让办婚礼的时候,才刚来这个学校不久,跟同事们都不算熟,发请柬又不能发了这个不发那个,索性人手一份,他们参加与否就全凭自愿了。
杨老师一边洗手,一边又笑道:“那一会儿再聚,上一次见你老公还是在你们婚礼上,你老公长得跟男明星似的。”
“不过温老师也漂亮,你俩一看就特般配。不像我家那位,才结婚几年,啤酒肚都出来了。”
温书瑜又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把水龙头拧上,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这些不重要,性格好就行。”
杨老师例行多八卦一句:“你们还没打算要宝宝吧?”
她也已经洗完手,但仍站在洗手台前,想多唠两句,“其他人的刻板印象,都觉得大学老师就是工作清闲,自由时间多,从我结婚开始,家里人就一直念叨这事。唉,哪儿来的空啊,到时候有孩子了,肯定又是让我一个人带。”
温书瑜看着镜子眨了眨眼,还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墙上的纸巾盒空了,她对着水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只能附和道:“对,是这样。”
话音刚落,听到水池里“哐当”一声。
温书瑜甩胳膊的时候,戒指被衣袖扫进洗手池里了,而且正好掉进中间的排水口。
她愣了下,赶忙弯腰去看下水管的形状。
又直又粗…这会儿戒指应该已经掉到最底下了。
杨老师也“诶哟”一声,在旁边问:“什么东西闪闪的掉进去了,扣子吗,还是戒指?”
温书瑜拧着眉头,“…戒指。”
杨老师:“贵吗?贵的话找师傅来把下水管拆了,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温书瑜恍然,匆忙回去找楼里维修师傅的电话拨过去。
……
好一会儿,师傅才从别的楼姗姗而来,去洗手间看了眼,摇摇头:“估计是找不到,这会儿都冲到污水总管道去了。”
师傅还是用工具象征性帮她捞了捞,果然连个戒指的影子都没找到。
温书瑜哭丧着脸,还是礼貌地说:“那辛苦您了。”
师傅收拾工具,也惋惜道:“这漏水口确实太大了,容易掉东西。当时就有老师说,要不给
装成那种弹跳芯的。但是那种它容易堵(),这楼里又这么多学生?[((),成天水池堵也不是个事儿。”
温书瑜没听他絮叨完,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赵院长约好的聚餐时间,离开实验楼匆匆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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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院长订的饭店就在学校附近,很传统中式的那种酒楼,一个很大的包间,里面两张大圆桌。
温书瑜几乎是踩点到饭店门口,遇到从停车场走过来的陆知让。
近期北阳温度又有回升,陆知让身上穿了件驼色的大衣,还围了条同色系的围巾,身高腿长,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
温书瑜远远望着他,想起了大学时她室友看的那种韩剧男主角。
陆知让走到她面前,眉梢微抬,抬腕看了眼时间,语气淡淡地说:“进去吧。”
包间里已经坐了很多老师,大部分温书瑜都不太熟。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