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吞?我要是私吞就不会跟来了,带着那二十多辆辎重车早跑到天边去了,等你们都饿死,病死了,我在回来,反正用你的话说,我手眼通天,就算要追责我也能全身而退。”
盛颜卿红唇微勾,声音清冷淡漠,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男人的脸上,不屑道:“叫啊,你不是很能叫吗,怎么不叫了,是生性不爱叫吗?”
男人:“……”
他倒是想叫,但盛颜卿的鞭子抽的是他的嘴!
这鞭子看似只是随意抽着,并未用力,但男人却知道这鞭子抽的有多疼,他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疼的在盛颜卿脚下抽搐着。
闹事?
暴动?
挑拨离间?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傻X没揍过,就这点小伎俩就想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笑!
见自己头儿被抽的说不出话来,人群中立马有人喊了起来,“德贤郡主要杀人灭口了,嘴上说的好听,今天的粮食倒是拿出来啊!”
“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有放粮,晋王也不出来,这不就是没有粮食吗?!”
都是云晔安排的人,他们都清楚晋王带来的二十车物资里只有五车的粮食,这两日已
经吃没了,剩下的都不是粮。
这个时候任凭晋王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出粮食来。
总不能把粮食变出来吧?
所以只要他们咬死这件事不松口,这些难民闹起来,还不活撕了这个狗屁郡主?
盛颜卿淡笑一声,“要粮食是吧,本郡主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今天围困本郡主的行为让本郡主很不爽,所以即便是有了粮食,今日本郡主也不会放饭。”
她目光清冷淡漠的扫过下方一张张面黄肌廋的脸,眼神萦绕着冷意,她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红唇轻启。
“至于刚刚质疑本郡主与王爷的,威胁本郡主的,许大人,按照律令该如何处置?”
许文听到盛颜卿叫自己才敢探出脑袋,闻言扬声道:“侮辱晋王者,死,威胁郡主者,按律八十大板,散播谣言者,诏狱十载,影响赈.灾者,杀无赦!”
似乎是为了应证许文的话,县衙里面突然涌出数十名官差,直接冲进人群中,不顾难民的安危,将刚才言语挑拨的人全都抓了起来。
“晋王有令,闹事者,诛!”
月歌走出来,手中拿着的是云止的令牌,他目光看向马车顶上的盛颜卿,见
盛姑娘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在抽人时,嘴角动了动。
真是白担心盛姑娘了,天知道刚刚他听人禀报说盛姑娘的马车被难民围了的时候有多着急,就怕盛姑娘少一根头发丝啊。
“他们不敢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大家不要怕,你们想要饿死吗?!”盛颜卿脚下的男人肿着嘴唇大吼了一句。
下一秒就被盛颜卿一拳头锤晕。
“不好意思,狗没看住。”
盛颜卿收回拳头,微笑道:“你们可要想好了,你们人多,我们自然杀不完,但只要杀十个人,你们能保证死的不是自己吗?你们真的要为了这人只言片语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月歌也紧随其后道:“都让开,三个时辰后,准时放饭,不让,都死!”
“整个合同县的百姓给本郡主陪葬,本郡主的排面还是挺大的。”
百姓们:“……”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盛颜卿身上。
无他,盛颜卿太理直气壮了,从始至终毫不心虚,就是被这么多人围住也不见任何慌乱恐惧之色。
她身上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质,就好像下一秒你敢动手,我就敢大开
杀戒,全宰了,就算杀不完,也往死里杀的匪气。
更有一种本郡主就站在这儿,要不你就宰了我,大家一起死的随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