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贴身侍卫,好像叫……阿广?”
季辰气笑了,仰身靠在椅子上:“这老狐狸真够谨慎的啊,防贼似的……至不至于啊,居然还好意思派人去蹲自己女儿的墙角……得亏你去得晚,不然不得被抓个现行?”
“你不能进去听,她出来后总会跟齐忻说些话吧?也一句没听见?”
“齐忻自己就是个侍卫出身的,防备大得很,说话声音可小,还一直警惕着周围……又太早没多少香客,被他们打了招呼后连个扫地和尚都没有,一望空旷的很,实在凑不过去……而且齐忻那个人碎嘴子,说了很多,就能听见一点还听不清,不知道具体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他不满意叫齐小姐悔亲还是劝齐小姐放宽心……”
季辰冷哼一声:“是啊,你就是个聋子,你能听见什么。”
“小厮”敢怒不敢言……
季辰忽然想到什么又直起身来问道:“信给了么?”
“小厮”连忙应道:“给了,给她身边那个丫头了,话也传了。”
“没叫齐忻看到吧?”
“没有,他当时正跟一个小姐在说话,没看到我。”
“小姐?”
“不认得是谁家的,我急着送信也怕他看见,没怎么注意,但听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可能是随父兄来游玩的,寺里也常有这样的香客。”
季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若有所思道:“你去查查。”
“是。”那人抱拳应道刚要退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了。
“怎么了,脑子丢这儿忘了回来捡?”季辰刚拿起笔蘸了墨,头也不抬没好气道。
“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忘说了……”
“说。”
他下笔刚写一个撇。
“齐小姐进去的时候,头上戴了一根金钗,出来的时候却有两根。”
手一抖墨晕坏了一张纸。
他猛地抬头瞪大了眼:“怎么不早说!”
这字他是写不好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