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逗他,说:“怎么顺拐呢?”
咕咚身子一僵,下意识倒了下手,头也没回骄傲地继续走。
石利搬回坛子,拍着手上的尘朝他一瞥,疑惑地说:“怎么顺拐呢?”
咕咚:……
江竹喧支起一条腿脑袋靠在膝盖上盯着桌子上的蚂蚁走了一圈又一圈。
“砰!”她敲下茶碗,蚂蚁沿着茶底继续一圈一圈地转圈圈。
她唇角一勾——
席苍梧敲响了门,朝身旁整整领口,吸吸鼻子,甚至谨慎地摸摸人中的谨慎小孩看了一眼,摇摇头推开门——
江竹喧端坐在席上,一手端茶碗一手拿竹简,身旁的茶壶无声氲氤着青烟,隔着水雾瞧人,隐约有种谪仙般的隐秘感。
咕咚无声地咕咚了口口水,不动声色地把袖袋里揣着的糖盒塞得往里一些。
他木在原地绝望地想:“她看起来就不会跟我玩!”
江竹喧无助望天:“这不公平!怎么还带外援!”
席苍梧完美忽略了这俩崽子活络的脑回路,自顾自地承担起中间人的责任,五指并拢引向咕咚,说:“竹喧啊,这是咕咚,比你小两岁,别因为他年纪小就让着他,怎么自在怎么来哈。”
江竹喧轻轻地咳了两声,若柳扶风地撑着案子起身,席苍梧手在虚空中压了一下示意她坐回去,江竹喧垂了眼皮,还是站起身冲咕咚一点头,说:“幸会。”
席苍梧递给她一个温和的笑,转身转向咕咚,说:“这是江竹喧,平日做什么都注意点,别在姑娘面前没了规矩。”
我才不会没了规矩,咕咚心里嘟囔着,拱手作揖道:“幸会。”
……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咕咚绝望地把目光落在席苍梧身上。
小孩儿认识初期的那种扭扭捏捏的尴尬劲常让人觉得生动又有趣,席苍梧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察觉到视线,头一偏跟咕咚对了个眼神。
咕咚使劲眨眼:求你再说点什么。
席苍梧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思考了一会儿郑重的点了点头,遗憾开口:“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俩好好认识认识。”
咕咚“!!!”地拉住他手臂。
席苍梧一脸“不用感谢我,我是如此的体贴”地抽出手臂。
走前甚至贴心到底的把江竹喧茶底绕圈圈转的蚂蚁捏了起来。
江竹喧嘴角一抽,茫然地捏着竹简“咯哒咯哒”。
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站了一会儿,咕咚绝望地拿出自己原以为“没人能抗拒,迅速拉近好友距离,孩子王制胜的秘密武器”即使现在突然觉得弱爆了的秘密武器“糖盒”!
手指头抵着盒子往她那推了点距离,一脸“我对糖没有兴趣,你吃吧”的漠然表情,说:“你要吃糖吗?”
江竹喧盯着那个盒子看了两秒。
半晌,“不用了,”她无动于衷地把糖盒推了回去,“谢谢你!”
咕咚收回糖盒,扣了扣边角:“好吧。”
“梧哥你……”石利一拍趴在墙角鬼鬼祟祟的身影,立马被人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席苍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放开手,石利缓慢地替自己补充上后半句,“……干嘛。”
席苍梧若有所思地直起上半身,扯了扯袖口的不平整处。
女孩儿十四岁是个不大不小的年纪,这个年纪里你既不能拿她当小孩糊弄,但也不能用大人的方式直截了当地让她去面对残忍又现实的东西。
席苍梧本不是个多于女孩儿打交道的人,碰上这个年纪的姑娘就更加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她了,介绍咕咚与她认识是他的私心。
在不知道江竹喧在这件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的舞台上,他更希望她能与咕咚这样单纯无脑一根筋的小孩儿混在一起。
手上传来细微的痒意,他盯着从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