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也不管他们跪在哪儿,迫不及待地招招手。
一顿饭,两个人都觉得刺激。
成蟜接过大壮递过来的饭盒,掏出几样自己爱吃的,狼吞虎咽起来。
截王兄的晚膳,让王兄饿肚子,吃起来就是香!
“该死!”
赵高躲在远处的帐篷后面,遥看到晚膳被截,手下罚跪,就确定成蟜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不得不从帐篷后面走出来,躲不下去了。
成蟜吃了大王的晚膳,结果是训斥一顿,不疼不痒,甚至都不会被训斥。
而他若是没把膳食送到,那就是一顿板子,少说要屁股开花。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哎呦喂,公子您怎么就坐在外面吃起来了?”
赵高还没有走到近前就开口了,旋即变脸看向跪在地上的下属,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把公子的晚膳送到帐篷里去,还要让公子坐在外面用膳,快去再准备一份来。”
“快,要快!”
赵高抬起腿,一人一脚,把几个下属踹走。。
那几个宦官,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成蟜一眼,一边求饶一边逃走。
“中车府令好大的官威啊!”
“公子说笑了,实在折煞奴婢。”
“你有,你怎么没有?”
“你让那几个宦官离开,他们连看都不看我这个公子一眼,你让本公子在门口等了一天,愣是天黑才露面。”
成蟜放下碗筷,从马扎上站起来,走到赵高旁边,在他下跪之前,拉住他的衣袖,哼地擤出鼻涕,一脸嫌弃地把人推开:“我知道这不怪你,都是王兄不会用人。”
“是是是!”
“不是不是不是!”
赵高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这都是什么二选一啊。
是怪他,不是大王不会用人。
可用的人就是他啊!
成蟜明明就等了一小会儿,就敢说一天。
他不敢想,这说错了话,被成蟜抓住把柄,会做出怎么样的解释。
赵高好歹是半个男人,想起来就想哭出来,被弄脏衣服的糟糕心情也就此没有了,道:“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公子恕罪。”
“公子在和大王议事,奴婢不敢打扰。”赵高不敢有任何不满,那一日的伤心事还历历在目,他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自认是滴水不漏。
不是不送,是国事重要,他不配擅闯聆听。
成蟜今天的目的不是为难赵高,就是要给他找点事干,替他伺候了王兄一天,他要找补回来。
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己工作的时候,别人在偷懒;别人工作的时候,不让自己偷懒。
“一会儿把王兄那里的纸送过来,你亲自送,我社恐,看见其他人害怕。”成蟜特意叮嘱道。
“诺!”
赵高以为自己又被盯上了,有苦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想着回头穿厚点儿再去,免得又是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