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再敬你一杯,昔日你我多有误会,从今往后,你就是在下的手足兄弟,但凡有人和你过不去,那就是和我李信过不去,你只要开口,我立马斩了他的头!”
“李将军客气,不过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将军请用!”
成蟜返回住处,远远就听到帐篷里传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门口的卫兵,也被人支开了。
李信慷慨激情的表态,听得他眉头紧锁,李斯在王兄那里与他争宠也就算了,现在挖墙脚都挖到他这里来了。
是可忍,实在不能忍!
成蟜快走几步,大吼一声闯进帐篷里:“尔等宵小之辈,躲在此处做甚?”
帐篷内,李信一杯酒入口,还没有来得及下肚,就直接喷了出来,面前矮桌上的饭菜遭了殃。
显然没料到,成蟜会突然回来。
李斯好一点儿,两人分餐分桌,他嘴唇刚刚碰到杯子,愣愣地举着酒樽,他的惊讶不比李信少多少。
但,还是出于本能地举起长袖,挡在面前,防止被李信的口水溅到。
离得远,喷的少,不代表没有。
过了一会儿,李斯率先反应过来:“公子不是留在大王那里了吗?怎么突然回来?”
“回来抓脏!”
成蟜冷眉横扫,严厉斥责道:“大胆李斯、李信,竟敢枉顾军法,在军中饮酒,待我去请王翦将尔等治罪。”
李信一时紧张,就要起身请罪,便看到李斯放下酒樽,不慌不忙道:“公子,我是赴韩正使,借住军营,不受军法约束。”
李信目光闪烁,露出惊喜之色,他没想到还能这么说。
他两眼醉醺醺地看着李斯,寻求帮助,后者难得仗义一次,说道:“李信虽说是在军中效力,但是他替代蒙恬,成为使团护卫,如今尚未返回军中任职,也不受军法约束。”
“对对对!公子,李大人说得对,我们现在不受军法约束,所以才敢饮酒。”
李信打了个酒嗝,口舌有些打结,看样子像是喝了不少,迷迷糊糊道:“再说了,这里是公子的帐篷,王翦不敢来查,那些巡查的士卒就更不敢来了。”
话音刚落,李斯不淡定了,腾地站了起来,像是看猪队友一样,看了一眼李信,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不打自招。
本来借用成蟜的住处,就有些不合规矩,也就公子不怎么计较这些。
李信竟然还老实巴交的,啥话都说。
他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与李信喝酒。
在那之前,他要先稳住成蟜。
李斯喝的不多,但是酒量不好,走起路来脚步有些虚浮,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成蟜旁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双手垂地:“公子,你听我解释。”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不受军法约束的桀骜不羁。”
“方才相戏耳,公子请听我解释。”
“是听你狡辩吧?”
成蟜冷哼一声,绕过李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板着脸问向李信:“所以,你们就来我帐中饮酒作乐,若是能够外出,是不是还要狎妓?”
李信醉醺醺的,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公子的帐中,吃完喝完会有人过来清理,我们自己的帐中,吃完喝完要自己清理,狎妓的事,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是不想清理营帐。”
李斯虽然也喝多了,但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和思考,李信开口的时候,他就觉得天塌地陷,头晕目眩。
没有喝多少酒,但是这一刻,酒劲就是特别大,随时都有可能晕倒过去。
“真是没出息。”
成蟜险些让李信的真诚气笑,两个人跑来喝酒的理由属实出人意料,规避军法的理由都找好了,就因为吃完喝完不想打扫,所以跑到他这里来。
一个未来的大将,一个未来的丞相,这要是以后传出去,成蟜还不得被他俩的唯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