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还是没事,韩王还怎么心安。
第三条路,张平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韩王,可是天下的明君,百年难得一遇。
以他对韩王多年的了解,先不说前后矛盾的内容,韩王会不会相信,单单是脑补出来的内容,都能够让韩王几天几夜茶饭不思。
甘罗后脑勺明明没有长眼睛,却能够清楚得知张平还有离开,他在转过身来,朝着张平挥手:“张相,再耽误下去,贵人的伤势就要加重了,记得要找韩国最好的医者。”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威胁的意思,但是连在一起,就是对韩国最大的威胁。
张平暗生闷气,钻进了车厢里。
张平这边刚走,甘罗就为准备一份巨大的惊喜。
反正张平走了,这里甘罗最大,那些韩卒只有听令行事的份。
按照成蟜的要求,是要让这些韩人能够申诉冤屈,心向秦国,维护秦法。
重点在让韩人心向秦国。
那么甘罗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
他告诉在场的百姓,可以通知亲朋好友,将秦国使者要在此地使用秦法严惩日常行恶之人的消息传递出去。
考虑到新郑已经封城,甘罗还贴心地配备了随行的韩卒,只要谁打算去通知亲朋好友,那么就会有两个韩卒陪着他们,送人接人一条龙服务。
至于案件太多处理不完,没关系,甘罗尽力而为,挑选出一些韩国官府迟迟不管的案件,重点处理,能处理多少处理多少。
表面看,是那些反映的晚,来不及得到处理的人,和那些报的早,得到处理的人在进行比较。
实际上,是秦使和韩国官员的对比,是秦法与韩法的对比,是两国吏治的初次交锋。
甘罗处理的案子越准确,后续得不到处理的案子越多,百姓之间的抱怨越大,秦韩之间的差距越大,对秦国越有好处。
毕竟,秦法就是一把刀,挨刀的人疼,拿刀的人爽,想拿刀的人酸,把刀扔了的惹人嫌。
那些恶徒是挨刀的人,案件得到受理的人就是拿过刀的,等待受理的人就是想拿刀的,韩国官方就是扔刀的那个人。
若是韩国为了平息民怨,按照秦法行事,百姓也只是会夸秦法这把刀够锋利。
不管后续怎么样,韩国这个坑,甘罗挖定了。
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甘罗的身边,就已经堆满了三大摞记录案件的竹简,有一半的百姓,在韩卒的陪同下,去通知亲朋好友赶来了。
...
“你不是要忙着准备去秦国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这么喜欢去秦国,明天你就给寡人滚到咸阳去,不,今晚就走!”
韩安只是想进宫看看具体情况,谁知刚好撞到韩王的气头上。
一天之内,甘罗两次施压,韩王内心极其烦躁,正愁没有地方撒气。
张平还要帮忙办事,不能骂,后宫暂时也不能去,还要等张平传回来的消息,韩安恰到其时地出现在了韩王面前,平白无故地受了一通训斥。
韩安来的时候,有激动,这个时候,跪在韩王面前受训,内心就有多激动。
之前是因为幻想着好事将近,忍不住激动;现在是心中憋屈,情绪激动,恨不得暴起。
韩安跪在地上,就连解释辩驳的心思都没有。
韩王抓住他在朝堂上早退的事情发难,韩安承认他是有在赌气,但是,韩王字里行间全都是冷嘲热讽,未免过分了些。
“大王。”
张平在宦官的指引下,走进宫殿,看到跪在地上的韩安,便不急着汇报了,而是抬头看着王位上的韩王,有所请示。
上次是韩非来,看到韩安被训斥,这次是张平。
身为一国太子,接二连三地出糗,韩安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大,未经韩王允许便站了起来,赌气道:“父王与张相还有要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