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坐在这里吃饭,他二话不说,不分缘由上来就打。”
“他不光用拳头打我,还搬起案几砸我,最后还踩我。”
那门客看到廷尉府的人来了,在店家小厮的搀扶下坐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
还拿起地上的断木,展示衣服上的脚印,作为证据。
“那就是无故殴打他人,依秦法,理当重判!”蒙毅说道。
“不!”
“我打他,是他该打。”
李信就算不知道将面临怎样的惩罚,但是重判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在重判和轻判之间,谁都想选轻。
如果能不判,那就是最好的了。
李信把不判的希望,放在成蟜身上,本该向廷尉府进行陈述,他却面朝成蟜,愤慨道:“我打他,是因为他辱骂我家公子。”
成嬌:吃瓜吃到我自己。
只听李信为自己申辩的声音还在继续:“长信侯新封侯爵,公子命我为他送上贺礼。”
“此人当时就在长信侯身边,他指着公子准备的贺礼,向长信侯谗言道:成蟜是个蠢笨的莽夫,仗着王室公子的身份,到处惹是生非,前日刚不知死活得罪了相邦,今日就来长信侯府送礼,看来像猪一样蠢笨的废物,也知道现在的秦国,长信侯才是最受王上和太后恩重的那个人。”
“之前为什么没有听你说过?”成蟜目露不解。
他的手,悄悄背到身后,在衣袍下面蠕动了两下,便安静了下来。
“公子嫌我话多,让我闭嘴。”
李信的眼神有些无辜,表示不想他不说,是没机会。
顿了一会儿,他补充道:“就今天中午的事。”
“胡说八道!”
“我怎么会骂那个废…废…非常尊贵的成嬌公子!”
门客的舌头如同打了结,磕磕绊绊地终于说出了一句自认为正确的话。
“我就当,没有听懂你说了什么。”
成蟜笑眯眯地走到门客面前,看着门客拘谨生硬,毫无灵性的笑容,说道:“你笑的很丑,吓到我了。”
成蟜背在身后的手,迅速抽出,一柄小木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结结实实地砸在门客的脑门上。
“公子,廷尉府右监当面,你大胆行凶,是在无视秦法吗?”
门客脑门破开口子,鲜血不住地流出来,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蒙毅发呆过后,大声呵斥道。
“公子,你冲动了。”李信低头看了一眼昏倒过去的那个门客,凑到成蟜耳边,焦急不安道:“我只想让公子帮我减轻刑罚,没让公子惹祸上身。”
“不是人惹祸,是祸惹人。”
成蟜把带血的木锤递到李信手上,一步一步地逼近蒙毅,十分具有压迫感地说道:“秦法再大,能大过本公子的兄长吗?”
巧合太多,就是人为!
既然有人想挑事,那么成蟜不介意把水搅得更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