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你会请来太玄阁的人除祟吗?你是真的在乎琼儿死活吗?你无非是想琼儿如期嫁过去,好搭上虞家巩固你的势力。”
“你。。”
田曦文被说中心事,一时语塞,偷眼去瞧虞山,虞山早就心知肚明,根本不用眼瞧他。
“你以为你的新夫人是来替琼儿求个好姻缘吗?她是来求个贵子,儿子到手,她便要毒死你。”
“什么?”
田文喜大惊失色,“你。。胡说。。”
他田文喜富可敌国,只有他左右别人生死,没有人能背叛他。
“你以为你把我封在这泥塑里,日日替你挣来功德培养你的运势,你就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了吗?你就可以大富大贵做个人上之人了吗?你放眼看看,你身边不是迫于你的权势对你假以颜色的人便是觊觎你富贵对你算计利用之人,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成功就是快乐吗?”
“可你即便披着华服吃着山珍,也是个人格低贱之人,人皮再厚也盖不住你一颗兽心。”
“住嘴。”
贺之音一句讽刺便如同尖刀刺中田曦文命门,“你以为你自己又有多高贵,王女怎么样?帝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骗得团团转,为了我连你爹娘名节都能抛弃,你以为我是真心喜欢你吗?”
此时田曦文也再无估计,索性一吐而快。
“我看中的不过是你王爷嫡女的身份,我让你去你爹那里给我求个官职,你却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哦不,你还不算太没用,起码你还有些体己的银子首饰,有了你这些银子,我再把你做成我财库的钥匙,如今我富可敌国,我要多少女人没有。”
“你这个狗贼—”
贺枭听得怒发冲冠,举起手中的铜锏便砸过来。
“铮--”
一声脆响,叶承剑未出鞘,举起常寂一架一拨,便将贺枭的铜锏招式化下。
“田老爷,夫妻一场,你也不忍心看着田夫人魂魄依旧被镇物所困,请你将它挖出来吧。”
叶承淡淡看着田文喜,不,是淡淡看着田曦文。
田曦文缩瑟的看着目眦欲裂的贺枭,虽不情愿但惧怕贺枭,伸手指向石像座底,“在那里。”
“挖—”
贺枭一声喝令,侍卫便要动手。
“不可—”
叶承抬手制止,“此镇物只能是下镇之人才能动手,其他必遭煞气。”
贺枭向田曦文道,“去把下镇之人给我找来。”
“他。。我不知他在哪里。。”田曦文嚅嗫道,“一向都是他来找我。”
贺枭狠狠瞪着田曦文,“你,去给我挖。“
“我不挖我不挖—”
田曦文惊恐的连连后退,“若挖了泥像我会受反噬而死的。。”
贺枭厌恶的俯视着田曦文,“原来你也知道死的滋味不好,你当初害死之音时怎么没想过她会怎样。”
贺枭举起手里的铜锏,“取给我挖,不然不用等到反噬,孤会即刻教你命毙此地。”
田曦文瑟缩的看着铜锏,他知道贺枭一向说一不二,他不敢违背,只得自己跪爬到石像座下,一点一点的用手挖起来。
直挖了三尺深,掘出了一个长三寸,宽一寸的柳木小人儿,上面刻着贺之音的生辰八字。
田曦文刚把这柳木拔出来,便有一阵黑色旋风从坑里卷出来,风里隐隐夹杂着凄厉的一声声惨叫,那风扑向田曦文,只见他便一声惨叫,浑身僵直,满脸青紫,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阵痉挛,嘴角冒出白沫,全身渗出血来,死在地上了。
那阵黑色的旋风盘旋着向北去了,田美琼含着眼泪跪在地上,对着贺枭遥遥扣了个头,眼一翻,晕过去了。
贺枭喃喃道,“这个孽。。丫头,就真的一句话也不愿和我说么。。”
这次一句孽女,终究是没有骂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