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俩人浑身是血,哼哼唧唧的这副惨相,肯定会令其他人心里承受很强的压力。
周欢欢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偏身挡自己身前,试图挡住她出刀,其实陈晓木都没有见过这飞虹刀是什么样的,甚至都不知道这刀藏在周欢欢身上什么地方,每次出刀只看见一道白光,快若闪电从她身上飞出来,根本就看不清是从她是如何出刀的,不过根据她刚才运刀的手势,估计飞虹刀应该是藏在她衣袖里,为防止周欢欢突然出刀,无奈之下,陈晓木只好用自己身体挡在她面前。
本来想不听陈晓木招呼,强行出刀的,但看到他这样挡在面前,周欢欢在心里不禁暗自腹诽:“想不到你这个看着长得挺标致的家伙,心肠却是如此毒辣,宁愿看人被慢慢疼死,也不愿给人来个痛快死。看来等拿承诺过的手枪后,就得考虑离开此人身边了。”
这时卫羽心仿佛是看透周欢欢的心思,过来问她道:“周姑娘,你是不是只要出刀,就一定要把人杀死吗?”
听到此话,周欢欢居然出人意料地点点头,答声:“正是。”
这个回答,不但使卫羽心大吃一惊,连庆奎几人看向她神情都变了,个个都像是大白天见到鬼一样,瞬间离开她身边远远的。
看着几人忽然逃似的四处散开,并且连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恐惧,周欢欢反而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女子说得不对吗?当初拜师第一天,师父她老人家就叮嘱过我,杀人要杀死,绝不能让人家忍受着痛苦活下来,这样做是非常不人道的。”
听闻此话,陈晓木苦笑着竖起大拇指:“周姑娘,你师父可真是个一等一的狠人,明明干得是赶尽杀绝的事,居然还能扯上人道二字,真是令在下甘拜下风!”
周欢欢眼皮一翻:“什么意思?”
“哦!听说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首诗吗?”陈晓木问。
周欢欢摇摇头:“没有,不过这诗听着怪好听的!要是让我师父听到,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说不准会收你为徒。”
陈晓木哈哈笑道:“打死我都不当她的徒弟!”
“为何?”周欢欢稀奇道:“别人想拜师父为师求都求不过来,曾经有富家翁为了师父能答应收他儿子为徒,拉着整整一车金子去求,师父连门都没开,西辽国皇帝派使者去见师父,要封她为国师,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她当太子的老师,都被师父以年岁已高,不在收徒为由给打发走了!还有江湖中的人为拜师父为师,在师门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师父连面都没见,只是吩咐我们这些徒弟将前来拜师的江湖人全部礼送出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周欢欢似乎还是没尽兴,喘了口气,正准备接着说下去,陈晓木赶紧摆摆手打断她:“周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从来没有给人家当徒弟的打算,所以……!”
俩人正说着话,突听得下面山洞里传来喊话声:“喂,不知外面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可否见面叙谈叙谈,有道是一家赚钱六家用,我们镇远镖局魏总镖头也不是小气之人,如若不便见面,只需报出个数来,我们按数把银子留下便是,劳驾诸位放我们过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交个朋友。可好?”
陈晓木悄声对庆奎道:“庆老爷子,和他们说,让魏总镖头出来搭话!”
庆奎平服一下心绪,哈哈大笑道:“哦,原来是镇远镖局魏总镖头押的镖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老朽想请魏总镖头出来搭几句话,可否?”
庆奎把话递过去,山洞里立刻沉寂下来,大约过了有一刻的时间,山洞里刚才的那个声音再次喊道:“老伯,实在是不巧,魏总镖头因这两天连日劳累,现偶感风寒,实在无法与您搭话,魏总镖头请老伯报上名号,他将另派人来与老伯搭话。”
“这次怎么答复?”庆奎将目光看向陈晓木。
陈晓木略一沉吟,小声道:“庆老爷子,用你字号答他!”
庆奎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