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一瘸一拐踏上楼梯,柴波在下面提心吊胆看着,一直到柴玉贵的背影蹒跚着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这才放下心来!”
上到二楼,柴玉贵直接来到帐册房,此时帐房的二先生王言正趴在桌上手里提着一支毛笔,一边翻看手边一本写满字帐册,一边在一本空白帐册上急急写着,而胡亮成却在面对着墙边一排架子上的上百本帐册,不停地叹着气。
柴玉贵见状眉头一皱,嗔怪道:“老胡,你这是嫌时间过于充裕了吗?俩人一齐做是不是要快点?”
胡亮成闻声转身,一脸苦色看着柴玉贵,摇头叹道:“柴掌柜,就怕我们这次是打空拳费瞎劲了!”
柴玉贵闻言一怔:“何出此言?”
胡亮成指着墙边木架上密密麻麻的账册,绝望道:“你看看这么多的帐册,总不能拿下来都重做一篇吧?以你说得那个小通判精明劲,他只需随意拿几本翻翻,就能看出其中窍门来,本来钱庄银库里存有六百五十万两现银,昨天已被总号那边以齐国要攻打郑国为由,一下就调走了四百五十万两现银,如今咱银库里总共还有二百万两存银,那怕是这点存银,今天总号那边又传话过来,说还要再来调走一百五十万两,现时光是吴光禄一个人就在我们这存了二百万两,你说这要是发生挤兑或是这小判通拿着这些帐册去银库对查实数,我们岂不是全露馅了吗?”
柴玉贵本想说,不会的,官府里成天那么多事,他们那有时间去为钱庄查帐,尽管放心好了,可心念一转,又想到,以刚才自己在小通判面前的表现,他若在钱庄帐册上查不到吴光禄的存银数目,就一定会拿着这些帐册去银库对照库存现银的!
柴玉贵一手捻着胡须,一手负在身后,不觉陷入苦苦思索中,突然他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大笑道:“老胡,老王,与其我们在此提心吊胆的,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烧掉钱庄帐房和这些帐册,再分掉银库里剩下的二百万两银子,而后各人离开郑国远走高飞!怎么样?”
“这……!”胡亮成和王言被柴玉贵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得目瞪口呆,两人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