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宁往后退,有些紧张无措:“祁元白,我们就是假成亲,说好了互不干扰更不会洞房的。”
受惊的模样哪里还有英姿飒爽的风采。
太过着急反而会吓到她,适得其反。
祁元白失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想什么呢,我是看你光着脚丫怕你着凉,好心当成驴肝肺。”
贺音宁才发现她确实光着脚丫子,连忙把双脚塞到被褥里,嘀咕着道:“你和我说就好了,抱我做什么。”她清了清嗓子,“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最好不要有什么肢体接触。”
祁元白盯着她:“贺音宁,为何要强调这句话?你是担心你自己对我把持不住?会生扑我?”
“祁元白!”贺音宁喊了一声,“你说话能不能着调些!”
祁元白收起笑意,一脸认真而严肃的看着贺音宁,表情缱绻而宠溺:“夫人,我怕我把持不住。”
贺音宁心口狂跳,抬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更没个正形。”
祁元白笑了:“你看,不管我什么样子和你说话,你都觉得我没正形,觉得我在说笑话。其实我对你的每句话,都是真话。
”
“我才不信。”贺音宁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祁元白的,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
祁元白笑了笑,转而道:“我双亲不在也不需要请安什么的,你想睡晚些都没事,不过早膳记得要吃。”
贺音宁看着桌子上的早膳,都是她爱吃的,心里泛起一丝陌生的情愫。
用了早膳,看祁元白要出门,贺音宁有些好奇:“你成亲,皇上不是给你放了三日假吗?怎么还要去上朝?”
“去大理寺把一些紧急的事处理一下。”祁元白拢着束腕,“朝廷混口饭吃不容易,何况现在还要养家糊口,更该努力才是。”
贺音宁:“……”
祁府不算大,祁元白走时还特意吩咐府里的管家带贺音宁到处熟悉熟悉,下人们不多但对她都很尊重。
看着温馨的祁府,和善的下人,贺音宁有一瞬间在想:嗯嫁进来的感觉也不错。
祁元白并非去大理寺,而是去了皇城司的大牢,慕容霖猜到他会来,一早就在皇城司等着他了。
看到他,打趣道:“祁大人这是洞房花烛夜不够操劳啊,今日还有兴致来我这。”
“人呢?”祁元白没有心思说笑,阴沉着脸。
韩
文柏昨日被关进来,这是皇城司慕容霖的地盘,日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已经被打了十棍子不说,就连十指连心的刑罚也吃了一遍,痛得他把慕容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
祁元白要进去,却被慕容霖拦住了。
“换上皇城司的官服,把脸涂黑。”慕容霖丢了套官服过去。
“我不怕他。”
“没必要。”慕容霖道,“韩文柏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本来就对你和贺姑娘怀恨在心,若是今日再知道你来,以后少不得更要找你们麻烦。”
祁元白看着慕容霖:“那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吗?”
“他找我的麻烦还少吗?若不是他和他那个丞相爹,你觉得我能是仅仅这个皇城司头领吗?平南侯府能日益落魄吗?”
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霖才格外的恨韩家的人。
他付出比常人多倍的努力,可依旧得不到该有的回报,这里面的艰辛和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什么帮你?”
慕容霖笑了:“大概是想我挖督主墙角的时候,你中立?”
祁元白换好官服,听到这话也不由笑了:“那你怕是挖不动。”
韩文柏骂了一晚上
没什么力气了,可看到慕容霖出现时,又浑身聚满了力量一样,再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