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宁惊呼:“怎么可能!阿舒,你这么能想,不去写话本子可惜了呢!”
沈云舒只是笑笑,握了握她的手离开了。
今日在路上的时候,她问过顾知珩一个问题:“你和祁大人相熟,你说若是今日之事我们没有提前得知,阿宁真的被韩文柏抢亲抢走没了清白,祁元白还会娶阿宁吗?”
“你说一个猎人,会轻易放弃锁定了很长一段时间,比如几年甚至近十年的猎物吗?”
什么都没点明,却又把什么都点明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沈云舒坐在马车上回想着她说完这句话时顾知珩看着她的眼神。
犹如深夜夜空里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又似旭日东升时天边最绚丽的那一抹朝霞。
还像见到久违的恋人给予的那个拥抱,温暖而眷恋。
她心口怦怦直跳,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若是这时候顾知珩和她说要带她走,她极有可能会点头答应。
……
祁府。
宾客们逐渐散去,祁元白踉跄着脚步走进洞房。
嬷嬷在贺音宁耳边说道:“老奴刚刚和你说的,可都记住了?”
贺音宁脸颊红的不行,嬷嬷刚刚给
她看的什么画册,直把人看的鼻血都要流出来。那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她都说了不需要洞房,嬷嬷怎么还非要塞给她看这些。
以至于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不知道祁元白的身子和画册里的人那么好?
祁元白推开门,入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边的贺音宁。
嬷嬷屈膝后离开,关门前还不忘眼神提醒贺音宁一定要学以致用。
原本觉得今夜没什么,可被这么一弄,贺音宁看祁元白就多了几分怪异。
祁元白扶着卓沿走进来,一下“腿软”往前踉跄的跌过去,正好跌到了贺音宁怀里。
贺音宁身体一僵,想要推开他:“祁元白?赶紧起开。”
祁元白闷哼着道:“头好晕。”
贺音宁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你喝了多少啊,怎么这么醉。”
祁元白含糊着:“今日之事要多谢督主,就多喝了几杯。难受。”
是为了感谢顾知珩啊,今日之事确实是要感谢他。
贺音宁这么想着便也没推开他:“我让人给你煮醒酒茶?”
“难受,先躺一趟。”
他往前一用力,就把贺音宁扑倒在床榻上。
贺音宁盯着床顶,祁元白浓厚的雄性荷尔蒙在她鼻端萦绕着
,还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边,想到画册里的那些画面,她有些紧张却又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期盼。
尤其是祁元白一个翻身,直把人覆在身下,这个姿势越发暧昧。
祁元白改为搂着她的细腰,把人禁锢在怀里。
贺音宁挣扎着。
祁元白又故作难受:“头晕,让我躺一会,这个枕头真舒服。”
这是把她当枕头?
贺音宁哭笑不得,僵直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祁元白,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他确实挺英俊的,尤其鼻梁上的这颗痣让他平添几分独有的味道。
她抬手,指尖轻轻落在他鼻梁的那颗痣上。
唇角缓缓扬起,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她绵长的呼吸声响起,祁元白缓缓睁开眼,凝视着怀里的人。
长年练武的人自然不似其他姑娘那么柔弱娇小,手心里全是老茧,便是肌肤也不似那些大家闺秀这般白皙又肤如凝脂,但他偏偏就如着了魔一样。
十年前,他进京。
钱袋被抢还被恶霸欺负,眼看着被欺负的要趴在地上求饶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