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元白当众骂不要脸,徐夫人和长孙兰茹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徐夫人,她的身份地位可更高。
长孙兰茹下意识的看向顾知珩,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登时就吓得腿软连忙跪在顾知珩面前:“督主大人明鉴,这贱婢所作所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红莲眼里似有决绝之心,看了长孙兰茹一眼,又看似往沈云舒这边看了一眼,磕了三个头后突然起身,一头撞向不远处的柱子。
用力之大显然就是抱了必死之心,她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脚蹬了两下头一歪,人直接就没了。
其他不少女眷看到红莲撞死,多少面露不忍,谁知道这长孙兰茹竟是半点心疼也没有,反而还道:“督主,如今罪魁祸首已经认罪自尽,这案子也算是了结了。”
沈云舒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依着红莲的性子,若不是有长孙兰茹的吩咐怕是不会主动做这事。而长孙兰茹刚刚慌张否认的样子又不像是心虚,反而更像是意外震惊后的惊慌。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给红莲下的这个命令,让她推沈云舒的呢?
红莲是长孙兰茹的婢女,为何又听别人的?
“徐
夫人。”沈云舒刚开口,就看到不远处的顾知珩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不着痕迹的摇头,她有些不解,这是让她见好就收的意思?
徐夫人起身:“苏夫人,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她语气有些凌厉,“我虽然好说话,却不会一再让人在徐国公府上撒野!”
沈云舒道:“徐夫人误会了,我不过是想道谢,感谢徐夫人的深明大义,感谢徐夫人为我主持公道。”
相比徐夫人的凌厉,沈云舒这话更让人博得同情,因为谁都知道这婢女不可能是主谋,而沈云舒不仅没有再追究,愿意到此为止还特意感谢了徐夫人。
徐夫人一口气噎着,悻悻地道:“今日我也乏了,就不招待各位了。”
走出亭子,沈云舒回头看了一眼,徐夫人笔挺着背脊站着,她收回视线离开。
一阵威风吹来,花香里带着亭子的血腥味,沈云舒步步生莲。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人肆意欺辱!
永安侯府的马车缓缓往前行驶着,只是里面只坐着秋荷,沈云舒却是在顾知珩的马车里。
“督主后面为何阻止我说是身中媚药一事?”沈云舒开口打断了车厢里的安静
。
“不是你一人中了,是今日年轻的女眷都中了。”顾知珩声音淡淡。
“都中了?”沈云舒意外,“可为何只有我……”
“她们有备而来。”
从一开始发现来的都是庶女,再到顾知珩说的都中了媚药但都有备而来,显然她们都知道来徐国公府会面临什么,不过就是碍于徐国公府的权势,不得不来。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水里先后来杀她的那个婢女和后面的男子,是一路人还是来自不同的主子?
徐国公府是个谜,而她今日遭受的一切又都是这里的一团雾。
“今日不谢谢我?”顾知珩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佛珠手串,嗓音微沉犹如温醇的酒酿,“不若怕是有苦头吃。”
“督主不是也很乐意帮吗?”沈云舒低低的道,“况且我和督主是一个阵营的,好歹算是督主的人,若是真出了事,指不定扛不住酷刑就抖露点什么出来。”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不舒服?
顾知珩不着痕迹的微微蹙眉,冷哼一声:“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不错。”
车厢不大,顾知珩身上的沉木香无孔不入的笼罩着她,沈云舒背靠着车壁,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顾知珩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安静的脸上,那夜过后他就派人把她的底细都查了一遍,其中和这徐夫人并未有过交集。
可他注意到沈云舒几次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