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一落座,祁元白心道,装是顾督主能装,我还得给你在这演戏。
他清了清嗓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云舒把今日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把诉求也说了:“今日之事涉及谋杀,还请祁大人和督主能还我一个清白。”
这好端端的宴请世家女眷,最后闹得请大理寺和东厂来查谋杀案,传出去丢死了徐国公府的颜面。
徐夫人看向沈云舒,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不知为何,徐夫人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这苏夫人是用恨意而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这苏夫人莫非是什么故人?可她脑海里并未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得让人查一查这个苏夫人。
徐夫人靠在软垫上,目光落在沈云舒身上,语气凉凉:“苏夫人口口声声说是被人推下去的,可有证据?”
沈云舒颔首:“我没有看见推我之人的样貌,但推我的人手腕上应是戴了手镯,我的衣裳被勾丝了,这人的手镯上很有可能还有缠着的丝线。”
祁元白道:“既是有这线索那就好办了,众位女眷和身边的婢女伸出手看看手镯便知。”
祁元白这态度,分明就是没有个结果绝不会善
罢甘休的样子。
“凌霄,你去查。”顾知珩道。
“多谢督主。”沈云舒也把戏做足。
顾知珩看向沈云舒,她身上这件衣裳尺寸略小的些,将她该丰腴的地方衬托的越发丰腴。
他闭上眼睛,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清晰无比的浮现在脑海里,他换了个坐姿,掀了掀衣袍挡了挡,目光逐渐幽暗起来。
感觉到他的视线,沈云舒抬头,与顾知珩深邃如墨的双眼撞了个正着。
他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沈云舒却觉得好像读懂了别的意思,故作镇定的收回视线,可心却是犹如小鹿乱撞。
长孙兰茹身边的婢女红莲趁着众人不注意,就把手里的手镯取下来。
可是这个手镯已经有点小,正好卡着手腕的,现在没有什么松子油,哪里是能轻轻松松取下来?
红莲有点急了,用了吃奶的劲趁着凌霄来检查前把手镯给取了下来藏在了袖筒里。
凌霄检查一番后对祁元白和顾知珩道:“回督主和祁大人,并未发现有人的手镯有问题。”
红莲松了口气。
“不过……”凌霄指着刚刚取手镯的红莲,“她手腕上一片红,怕是刚刚着急忙慌取手镯造成的。”
被指
的红莲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一下跪在地上:“奴……奴婢这手镯摘了是因为戴得手疼,请大人明鉴。”
长孙兰茹也是一脸震惊,她根本就没有吩咐过红莲这么做,可是在外人看来,红莲是她的人,就是按照她的吩咐行事的。
贺音宁也十分意外:“我说长孙兰茹,就算你和苏夫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也没到要杀人的地步吧?而且还是在徐国公府,借着别人的地盘行事,你未免太恶毒了。”
“她都没有勾丝的手镯,怎么就说凶手是她了?”长孙兰茹怒道。
“奴婢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红莲磕头的时候用力过猛,袖筒里的手镯掉了出来。
凌霄箭步上前,迅速捡起地上的手镯,仔细检查一番后对顾知珩道:“回督主,卑职检查过了,这个手镯上并没有勾丝。”
长孙兰茹顿时松了口气:“既然我这奴婢的手镯并没有勾丝,事实证明并非她所为。”
她起身:“徐夫人,今日这赏花宴既然也结束了,我就不叨扰您了。”
“杜夫人莫急。”沈云舒说道,“其实我的衣裳并未被勾丝。”
“什么?”长孙兰茹震惊。
沈云舒嘲弄道:“我只是
用这一计诈一诈背后之人罢了。”
祁元白心里不由佩服沈云舒的机智,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