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白道:“我并未质疑他不是你们侯府的客人,我是质疑他在你们侯府做客的时候行采花不轨之事。”
苏安通已经听周氏提起了昨夜那骇人听闻的事,但这是侯府丑闻自然不能拿到大街上来说,只得道:“这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祁大人可否看在永安侯府的颜面上,先由我将表公子带回?”
“永安侯府啊……”祁元白尾音拉长,“可是永安侯府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苏文华急攻进取导致战败这一事还在清算中,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也不知道,这颜面怕是不好使了。”
坐在轮椅上的苏安通面色白了白,他身后的周氏更是被这么一吓,就吓得说话都在颤抖了:“还……还要清算的吗?”
“这是自然,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周俊文到底不是住在京城的,根本就没听过这事,他这次也是从江南返回周家路过京城才想着来看看姑母,听祁元白这么一说,生怕连累自己连忙道:“我和永安侯府不熟!”
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也知道这战败之罪极有可能抄家和诛九族,这么算起来他也在九族之内!
“我父亲让我来
侯府便是让我来和苏老夫人断了关系的,以后她是好是坏都和我们周家无关!”周俊文连声道,“侯府犯下什么事,我们周家一概不知!”
沈云舒到大理寺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她有些意外,怎么开始狗咬狗了?
周氏朝着周俊文淬了一口痰:“既和我们侯府无关,昨晚上为何在我们侯府偷香窃玉?”
苏安通也对周俊文这言行十分无耻,刑部还没有查清楚侯府的事,皇上更是没有定罪,不过就是在取证中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就不怕日后侯府翻盘?
周俊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沈云舒,昨夜他先去找了沈云舒,后面怎么晕过去怎么去的苏明薇屋子就不知道,但肯定和这个毒妇脱不了干系!
他指着沈云舒一脸猥琐道:“我去侯府做客,但半夜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却爬上我的床榻,说是不知洞房滋味,让我帮帮她。我是被她吓得连夜逃走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视线全部都聚在了沈云舒身上。
秋荷气得不行,挡在沈云舒面前:“你血口喷人!我们夫人不是这样的人,你这个登徒子,你……你……”
她急得都要哭了,怎么办?当街被这么辱骂,就算一会能还夫人清白,可这名声也是没了。
沈云舒蹙眉:“表公子,我知道你因为我撞见你和侯府某人的私情所以才会这般颠倒黑白,但现在既然是在大理寺了,我相信这位大人肯定会还我清白的。”
她看向祁元白,前世的时候她只和这位大理寺少卿偶尔说过几句话,但她知道这位少卿看似闲散,却是实打实的为百姓谋活的清官。
只是,沈云舒发现她好像误判了。
不远处的男子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扭了扭束腕。
这个样子……
根本就是顾知珩的招牌动作啊!
关键是,注意到她看过去,祁元白还朝她眨了下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
暗号?
暗示他也是顾知珩的人?
周俊文一口咬定就是沈云舒勾搭他,他就是因为惹上祸事才连夜逃走的,言之凿凿的让围观的人也有些相信了。
周氏最清楚真相是什么,却不曾说只言片语,摆明了就是要看沈云舒难堪的。
而苏安通是知道真相不假,可他一个外男,又是沈云舒的大伯,这开口解释反而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
大人,我所言句句是真,我是为了自保才连夜出城的,大人不仅不能定我的罪,我还要状告她!调戏良家民男!意图不轨!”
活了两辈子,沈云舒还是头次听到良家民男这个称呼,脸上闪过错愕。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