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
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是软乎乎的,只这一张嘴,最硬。
他带着笑意:“好,那我换个说法,为什么耍脾气?”
她的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地从后背传来,似是责怪,“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脑袋好疼。”
江辞梧脸上的笑,一下子顿住。
小姑娘最怕疼,她一向细皮嫩肉,没吃过什么苦,性子又娇纵,刚刚那个树枝砸下去,对她来说,的确是个不轻的伤。
他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背上好半天没有声音。
江辞梧都以为她不会回复他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轻哼。
明珠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那一盏昏黄的灯笼。
“哼,在我脑袋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原谅你。”
江辞梧露出一丝笑意,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怕她生气,但是只要她没生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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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帐篷,明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江辞梧把她放在床上,她连外裳都没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直接往里一滚。
看得出来,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了。
江辞梧无奈,给她脱了鞋子和外裳,又找了活血化瘀的药,涂在她头顶被砸到的部分。
等天亮了,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比较稳妥,他想。
帐篷留出的窗口缝隙里能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光亮,或许是月光。
江辞梧平躺在床上,身旁的小姑娘已经睡熟了,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这样的声音听起来莫名让人很安心。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完全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
他从前只把婚姻当做利益交换的筹码,但是如今想来,两个人的生活,好像的确是比一个人独自生活更有意思一些。
原来,成婚竟是这样的。
翌日,
明珠一醒来,丫鬟便禀告说大夫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她一想就知道,恐怕是江辞梧安排的。
看来,偶尔还是有一点人性的,不过,也可能是他在维持面子上的友善。
明珠更衣洗漱后,大夫进来把脉。
检查过脑袋上和脚腕上的伤处后,大夫开了药方,问题不大,年轻人恢复得也快。
都是些外敷的药,除了难闻些,倒是比内服的药更能让明珠接受。
既然受了伤,今日二位皇子的比赛,她就不去凑热闹了,正好她也懒得动,看见刘熹那煞笔就烦。
没想到,她没去看比试,但这场比试的主角之一,却主动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