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为自己的儿子隗茂充其量就是招待宾客有些怠慢,因而惹得王绾不悦。
而自己身为曾经的大秦丞相,和王绾早就有深厚情谊,现在又继续同朝为官,虽官职不如王绾高,但自己拉下老脸来赔礼谢罪,王绾也定然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看着王绾冷漠无情的表情,隗状有些愕然。
难道茂儿真的闯下什么滔天大祸了?
来不及细想,隗状立马朝着隗茂急声问道:“还不快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惹得内史大人如此盛怒!”
隗茂也觉得内心十分委屈,努嘴埋怨道:“爹,孩儿在府邸门前招待宾客,看见一个无理取闹的工籍贱民来捣乱,孩儿只是将其撵走了而已。”
听到这。
隗状心里松了一口气。
王绾却赶紧呵斥道:“胡说八道!你所谓的工籍贱民,明明是老夫邀请来赴宴的秦少侠!
“你你你……老夫亲自写给秦少侠的竹简你看都不看就损毁了,还把秦少侠赶了出去,你如此坏老夫大事,你该当何罪你?”
隗状看着王绾勃然大怒的模样,顿时有些疑惑。
“王内史,您说的秦少侠,是哪个秦少侠?”
“还能有谁?开木工作坊的秦风啊!”王绾没好气地道。
“谁?秦风?”
隗状闻声,顿时瞳孔一缩。
先前秦风用四千五百钱的低价买走了甘泉岭,本来就给隗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前两天在九峻山山麓的庄园里,隗状又见识到了始皇帝嬴政对秦风的青睐和看重。
时至今日,秦风这两个字在隗状的心目中简直是如雷贯耳。
那可是背景深不可测的秦风啊!
连皇帝陛下都对其青睐有加!
隗状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王内史……那,那现在该怎么办?犬子犯下如此大错,老朽能做些什么弥补……请王内史您吩咐吧!”
隗状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因为他知道一旦开罪了秦风,往后在陛下面前也说不过去啊,还说不准会被皇帝陛下严加责罚。
毕竟那日在庄园里,嬴政对秦风的态度,隗状是亲眼所见的。
王绾背着两手,气势汹汹地说道:“怎么办?老夫如何知道该怎么办?
“隗少府,这是你的宝贝儿子铸成的大错,你们父子二人看着办吧!去亲自给老夫把秦少侠请来!”
“是是是,王内史您说的是,老朽这就带犬子去请秦少侠……”隗状闻声,当即就坡下驴,躬身行礼道。
可那隗茂却像是抽风了一般。
一昂脑袋,隗茂傲声说道:“不!我不去!那小子不过就是个贱民,凭什么要我去请他?”
隗茂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父亲隗状为何会如此惧怕王绾,但是一想起刚才秦风的模样,隗茂便觉得一阵不悦。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
隗状大手一挥,拂袖便在隗茂的脸颊上抽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给内史大人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有理了你!还不走?”
隗状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说着便朝身旁的老府仆使了个眼色。
老府仆当即心领神会,拉着隗茂朝庭院外走去,“走吧少爷,别再惹老爷生气了……”
隗茂被隗状劈头盖脸一阵责骂,又莫名其妙地被扇了一巴掌。
捂着脸颊,隗茂满脸的难以置信,一边被老府仆扯着衣袖,一边恼羞成怒地嘶吼着,“不!我不走!我没做错!我凭什么去请那个兔崽子?”
老府仆强行拉着隗茂走出了庭院。
隗状也急忙朝王绾赔着笑脸,卑躬屈膝地说道:“王内史,犬子不懂事,惹怒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