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传染了,便开口:“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好着呢。”
“我,我是因为要去参加别人寿辰,所以才选件亮些的衣衫穿,要不平常我穿那些素色衣衫便可。”白瑾看着一脸认真的斐然,登时有些面色微黑,不满的嘟哝道。
“公子,咱们几时出发呢?”斐然见白瑾不再脸红,且语气有些转变,便再没追着问。只是心下记下了这个事,想着有时间去问问明白人,或者仙医,别等因为自己的病传染给公子,最后倒也连累了公子。
“后日寅时出发。”白瑾忽的垂下眼睑,“可惜母妃无法去……”
斐然的头微微侧斜,恰好看见不远处窗边的秋吉,刚承载过淋浴的叶片,正在缓慢的滴下一滴水珠,斐然似听到了那水珠落下的声音:“滴答……”
似某种心情沉浸心底。
滴答……
后日,寅时。
“公子,我们出发么?”将要送给公子陌的礼物——那天先生给的卷轴,放入自己的太虚,一切收拾妥当后,斐然一身大红布衣站在白瑾身旁。
白瑾瞧了斐然一眼,无奈摇摇头:“等有空我送你身新衣裳吧,你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大红的粗布衣衫。”
“啊?哦,是。”斐然先是没反应过来,而后是连忙的应答。
斐然心下是不解的,有衣服穿就好,颜色倒也无所谓的……
“走吧。”白瑾看着斐然懵懵的样子,又是无奈的一摇头,先大步朝宫外走去。
白瑾依旧一身素白衣,头别一支透点红的白玉簪。不同于往日的,是腰间还多别了一支青色长笛。
斐然想起那日公子明明挑了件别色的衣,怎又穿着如常的白衣了?
最后斐然也未多问公子一句,觉着或许公子还是喜欢白色多点,便只是伸手变出一片叶子。
“公子,你可坐稳了。”白瑾不会法术,这千万里的行程,便由斐然施法驾一片叶子来载两人。
两人坐上叶子,斐然便起咒启程了。
承载叶子,白瑾看着那北境宫门的琉璃瓦砾渐渐成点,然后隐匿于层层云后。
“公子在瞧甚?”斐然看着微倾于一边的白瑾疑惑问道。
“看北境。”白瑾一支白玉簪固着的墨发随着高层的风任意在其身后炸裂,寒风凛冽,其衣裾也随风发出猎猎之声,似是应征他此时的面容,凤眸微眯,嘴角肆意上扬,“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出北境。”
斐然第一次见公子这样的面容,那面容她无法描述,她知道是一种欣喜,但似是解放的欣喜,又似是掌控的欣喜……
“哎呦!”白瑾惊呼一声,“小然,你这技术也不行呀,我差点掉下去,呼。”
“不是公子跟你吹,要是本公子可以学法术,定然比你强呢!”
原来刚刚斐然走神了,叶子也随着晃了一晃,白瑾也吓得赶忙缩回脖子,正襟危坐起来。
斐然看着又和从前一样小傲娇的公子,莫名一笑,“是是是,公子很强的。”
白瑾听了,凤眼又是微眯,不禁跟着她一起笑:“知道就好,哈哈哈……”
斐然看着白瑾,刹那间,天地虚无,只有眼前人明朗笑容。他凤眼微眯,黑曜石般的眸子散着暖暖的光,而嘴角上扬之最大,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这是她小小石头精平生见过最好看的笑了。
与公子这些年的相处,斐然发现,公子在跟她一起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的想笑就笑,不用拘于时礼,不用害怕言行不妥。
斐然转过头,直视前方,心里默默的想,愿今后可以一直守在公子身边,守住他的笑。
公子笑兮,如傲风月,一时,天地之间,尽失颜色。
“天界分为东西南北境,东西南三境为上三界,其中东为首界。天帝与天后长居于东境,而诸神朝拜,也是在此。”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