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做那么兢兢业业的社畜啦。”

“再说吧,也快了。你们玩尽兴点,这个月狗老板给的加班费待会转给你做婚前礼物吧,我也懒得想买什么送你了,还不如直接打钱。”

知花千里脚蹬高跟鞋走得健步如飞,到停车场后迅速换掉一身衣服,卸掉有些张扬的妆容,把夸张的耳环塞进收纳盒里,对着镜子快速上了个淡妆。

确定了下油箱的余量足够返程,便一秒不耽误地发动车子,往狱寺隼人给她发的定位而去。

只要钱到位,她也能立刻就位。

夜色很黑。

但狱寺隼人招摇的银灰发丝似乎将黑夜撕裂,在风中飘摇着,看起来有些柔软。

眼角眉梢褪去了凌厉,看着他脚下的几个烟蒂,就知道今天他抽烟又又又超标了。

“二十一分三十七秒,速度不错。”

“……”知花千里挽了下肩上的挎包,面无表情:“岚总,善后的人十分钟后到,现在是送您回去吗?”

狱寺隼人丢下烟头,用昂贵的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碾了碾,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看到她精致的脸上一如往常那副上班族的妆容,又突然觉得有些寡淡。

那些年暗中观察过她私底下的素颜和浓妆艳抹的打扮,其实也是非常赏心悦目。

但他不会告诉她,看着这个秘书每天一本正经的装也挺有乐趣不是吗?

刚想抬手抚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又忍住。

单手入袋,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另一手抬起,按在她的脑袋上,毫不客气地揉乱了她的头发。

“辛苦你跑一趟。走吧。”

知花千里:狗老板别乱动我发型!

回程路上,车内两人一直沉默不语。

知花千里了解狱寺隼人,其实狱寺隼人在这几年也非常了解她。

她一直表现得规规矩矩,很少会有现在这样给他开车的时候,在红绿灯时屈起食指敲击方向盘。

而且她开车有时候会野一点,但不至于外泄到本性暴露,做出单手转方向盘的动作来。

狱寺隼人打开窗,想要抽烟又良心发现,放下摸烟的动作,以肘搭在车窗边缘,吹着风。

“怎么,今天心情不太好?”

“是吗,您这都能看出来啊好厉害,不愧是心细如发的岚总。”知花千里抿着唇笑,在车子停下等红绿灯时侧头看狱寺隼人。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在happy的时候被狗老板叫出去心情都不会美丽到哪里去,你懂不懂啊?

当然了,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狱寺隼人笑,这家伙知不知道她自己都没有掩饰眼睛里的毫无诚意了。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

“刚才在聚会?你那个快结婚的朋友组织的。”

“是啊,今天朋友婚前单身派对,说请了七个一米八五的男模来镇场子,挺可惜的,没能见识一下。”

还不是都怪你,万恶的资本主义。

“彭格列哪个没有一米八五?你会稀罕看他们?”

这话不假,但是话音刚落,狱寺隼人就觉得自己这话显得有点掉价,把自己和那些男模对比什么的,不是他的风格。

他掩饰性地干咳一声,转向窗外看浮光掠影。

“那不能相提并论。彭格列诸位是工作关系,男模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狱寺隼人转头看她。

知花千里觉得今晚的狗老板还挺多话,但是既然话匣子开了,再多说两句也无妨。

“那些男模收了钱,任摸。”

言外之意是,你们能摸吗?给摸吗?免费吗?

狱寺隼人:“……”

“嗤,肤浅。”

和狱寺隼人说着话也不影响她开车,听到他这么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