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

时间准确到时分秒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中规中矩的回答,实际上是暗讽他提醒这个时间点早就下班了。

现在这是属于她的私人时间,她在哪,和谁,做什么都不归他这个上司管,也没这个义务报备行程。

更多的意思是想告诉他有话快说,没事就闭嘴,她还有乐子要嗨。

很显然,狱寺隼人并没有这个打算,不然也不会凌晨给她来个电话了。

不过她最后说的话确实没错,入职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迟到早退,工作上也没出现过什么大纰漏,甚至可以说连他要求准则这么高的人,都觉得这个秘书可以打99分,多一分是怕她骄傲。

起初的敬语被他提过之后就从善如流顺从乖巧地听了,但也不会丢了该有的态度和礼仪,每日都对他毕恭毕敬。

但只要故意叫他的时候再次带上敬称,那必然是表达着她的小情绪,这一点狱寺隼人还是无所谓的。

毕竟这个秘书用得太顺手太习惯了,他也不介意包容她偶尔的小脾气。

当然,这个剥削主义的狗老板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员工的情绪大多数是从他那获得一些不太美丽的任务反馈过来的。

狱寺隼人一手抬起调了下耳机音量,一手摸出一个银质打火机,再次点火,微侧着头,凑近唇间夹着的烟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长腿一伸,看到鞋尖蹭上了血迹,皱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走两步上去在地上昏迷的人衣服上蹭干净。

他侧头看着那几个在地上被夜色吞噬的身影,嗤笑一声,抬头吐出烟圈。

天色深蓝见不到云彩,半弧弯月挂在幕布上,被他遗忘的银色月光洒在了地上。

想到前几天下班前知花千里递给他的那份报告,他又深吸了一口烟,决定是该跟这个秘书进行一次剖心的深入交流。

那报告给他带来的复杂情绪让他极其不爽,恰好今晚碰上了不长眼的,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他也觉得今晚的风起了,适合找秘书出来做做任务聊聊天。

对此,社畜知花只想抓着他的领口大骂:没有人会想在下班时间再谈工作上的事,有事不能上班时间说吗还得挑个黄道吉日?

狗老板你听到了吗狗老板?!

“有几个不自量力的老鼠来搞偷袭,你过来收拾一下。”

对面沉默了下,一板一眼地用官方的话回应他。

“岚总,我记得负责善后的事应该是平野,请您把地址发来,稍后我就联系他过去善后。”

这事不归我管,要找请找相关人员,没事的话赶紧挂了别妨碍我happy,没有下属联系方式的话我这边立刻联系。

狱寺隼人当然听懂了她的心里话,这次倒是不掩饰笑容了,清朗的笑声随着听筒传达到彼方,听起来很悦耳。

然后狗上司的这个安排,对于被临时抓起来要去办事的人来说,再怎么悦耳都成了刺耳。

“平野告假了,和他妻子庆祝结婚纪念日。这事只有找你来了。”

知花千里:“……”

她在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加班的任务是跑不了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出来后也没喝酒,还能开车奔向自己的狗老板和不菲的加班费。

平野是她的后辈,他和女友长跑了五年才结婚,在岚部负责一些善后和其他部门调解的工作。

在岚部这个从上到下都卷得要命的地方工作这么久,被狱寺隼人这个铁面无私的鬼上司镇压得都不敢请几次假,这好不容易跟老婆有一次甜蜜蜜的纪念日,她总不能抱怨什么。

别人有妻有子,她目前是无牵无挂的贵族单身狗,且还是狱寺隼人的生活保姆外加高级秘书,这事不是她还有谁?

再说这是狗上司的安排,她也习惯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比女性月经还不规律,下班之后是会临时被狱寺隼人一个电话召唤过去的。

老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