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拽出少年雪白衣襟处的一抹红色。
长而窄的红绸被缓缓抽出,一只手猛地按在她手腕上,冰凉无力。
傅从鹤不知何时醒来,他哑着嗓音艰难说出两个字,“别看。”
林知夏轻微勾着唇角,“为什么不让我看?这红绸莫不是你偷了哪个小姑娘的东西?”
傅从鹤看着她,眸中神色复杂,半晌才道,“不是。”
是他抢的。
瞧瞧,这就把他惹的脸又白了。
林知夏轻笑出声不再逗弄他,将红绸完全抽出搁在床边没有去看上面的字。
林知夏扶着傅从鹤坐起身在后背垫上枕头让他靠在床头,又去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傅从鹤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不忘说道,“谢谢你。”
林知夏拿起香囊问,“我丢失的香囊怎么跑到你这儿了?”
傅从鹤如实回答,“我巡防时看见你遗落下来的,我捡到它打算还给你。”
“还就不用了,你捡到就证明你们两个有缘分,这香囊送给你吧。”林知夏将香囊塞进他手里,反正都是要送给他的,找个好理由很重要。
傅从鹤摊开手心,香囊内面被翻出来,一团白色图案格外显眼,傅从鹤张了张嘴道,“这是……一只大白鸡?”
大白鸡?
什么大白鸡?
林知夏也看过去,顿时火气上涌直窜脑门,她声音拔高几分,“你怎么看的?这绣的怎么可能是只大白鸡?”
轻哼一声,林知夏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往外走,徒留傅从鹤一人呆坐在床头盯着“大白鸡”出神。
傅冰块,你个大傻子!
这明明是一只鹤!
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直到临近午饭时,林知夏仍旧没有回来看他,傅从鹤皱起眉头起身下床披上一件衣服。
他往外走,段茉茉一路跑回来撞在他怀里,傅从鹤身子还很虚弱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站住脚跟。
他平静地问,“怎么了?”
段茉茉怔了一会儿呜呜咽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二丫姐姐被鬼抓走了!”
“二丫姐姐?”傅从鹤疑惑念着。
段茉茉抓起他的衣袖用力地来回摆动,边哭边喊,“大牛哥哥,你快去救二丫姐姐呀!”
傅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