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应该是王府里的小世子,傅从鹤。”
定北王世子,傅从鹤。
林知夏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他的名字。
自此之后,只要林遮去定北王府,林知夏必定是要跟去的,她总是偷偷地溜进后院,悄悄地看一眼傅从鹤。
挥舞长剑的傅从鹤,执笔写字的傅从鹤,看书喝茶的傅从鹤……
她总是被当事人逮个正着,林知夏便找话题与他聊天,偶尔地一起钻研学习当然这都是林知夏硬缠着得来的。
来来往往,林知夏自认为与傅从鹤熟络起来,怎么也算是朋友了。
之后,她翻墙爬树的本事越来越高超,便一个人偷溜进来找他玩。
傅从鹤坐在树下看书,王府暗卫鹤一鹤二突然现出身影,鹤一道,“殿下,林小姐要翻墙进来了,需要属下去拦住她吗?”
傅从鹤翻页的手停住,“不必。”
鹤二转了转眼珠子,作死发言,“殿下,您是不是对林小姐有点……意思?”
傅从鹤倪他一眼嗓音淡漠,“朋友。”
鹤二垂下头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哼,我才不信,真是受够你们这些小情侣了。
转眼间到了十三岁,林知夏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好人家的姑娘总是会被媒人踏破门槛,像她这样京中贵女即使还未及笄也不可避免地被高门大户提前定亲。
林知夏对那些公子无感,林太傅也不想女儿早早嫁人通通回绝。
某一晚,林知夏去给娘亲送汤,林遮正与夫人谈话。
林遮道,“定北王府的世子殿下如今已满十五岁也是时候定下一门好亲事了。不过,这小子眼光很高,媒人说了好几个都没成。”
林夫人笑着道,“孩子还小,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林遮思忖着摸到一丝头绪,“也许,那孩子会喜欢与她娘那般温柔懂事知书达理的女子。”
林知夏听着,一颗心怦怦跳动。
温婉,诗书与礼节。
她开始敛藏起她最真实的一面,做起贵女应有的风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兴许某一日,定北王看中她让傅从鹤与她定亲呢?
只要她愿意,爹爹一定会答应。
林知夏一直这样幻想着却等来她要被定为太子妃的消息。
那一晚,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路过傅从鹤身边时,她有留意过他的神色,平静如常无甚变化。
一颗火热的心顿时有些退缩了。
她竟然想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打抗旨退婚的主意,真的是要让林家处于死地吗?
不值得。
在家消沉一段时间,她翻出墙散心被一个长相邪魅的男子绑走丢进花楼,双手被绑在床头绝望之际,她遇见一位勇敢又好心的姑娘。
她逃命,运气十分不好地又遭歹人劫色,匕首闪着寒光,白色衣袍翻飞,傅从鹤再一次救她一命。
“夏疯疯,你别太过分了。”分明是气急败坏的声调,少年别过头回避她的目光。
瞬间,原本死寂的心又不甘心地跳动起来。
于是,端午佳节前,她绣了一枚红色香囊,寻个机会送给他。
清灵寺,她在庙中的姻缘树挂上红绸,祈求少年能早日开悟。
随后,她发现随身携带的香囊已然丢失。
巧的是,这香囊兜兜转转还是来到傅从鹤的身边在岌岌可危之际救下他的命。
林知夏坚信她们二人是有缘分的。
譬如现在,榴花再开,她们劫后逢生,平安无事。
傅从鹤……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少年脸上,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林知夏醒来,她趴在床头睡了一夜双臂早已发麻,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视线往床上躺着的人身上一撇顿住,她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