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按理说甲卫也是听从他的号令,将仙门驱逐出去应该不算难事。他但凡尚存一丝理智都可以抓住这个转机,只需号令一声就可化险为夷,可不巧就不巧在……那块咒印认主,认的却是你。”
江南渊怔怔地看着他。
“咒印上刻的是你的名字。”苍鹤道,“此咒印号令众魔,算得上他半个身家,没料到这魔物居然真的要把这东西交予你。”
后面说的江南渊一概没有听清,只感觉脑袋轰隆隆作响。
在黑云殿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确有问过咒印的事,为的这是旁敲侧击寻找击败他的突破口,为此还假装与他生气。
他在雷电交烁的婚房里红着眼睛对她说信任她,她没信,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骗子,从没交付过真心。
难怪……难怪那一晚的守山侍卫不曾得到号令,全都被杀光了。难怪他说,就算没有咒印他一样可以歼灭仙门。
他这一回,果真算得上是孤军奋战。
江南渊深吸一口气,满嗓子都是凉风。
苍鹤道:“自那之后他深受大创,销声匿迹了。阿渊,你深入黑云殿,取得魔火信任,这几个月的安宁你功不可没。”
江南渊心里说不上来的复杂,勉强笑了一下:“我去买些酒菜。”
她是恨严焰的,恨他害得自己身败名裂口诛笔伐,恨他乱杀无辜心狠手辣。笨头、子岚娘亲、三位长老、阿满……无一因他而受折磨,她恨他恨得无时无刻不想手刃了他为亲友复仇,此时却觉得此人既可恨,又可怜。
他忍不住杀戮,可他也想被爱,可这世上人人都憎他、厌他,就连她知道他的身份后第一个想法也只是杀了他。他费尽心机将她捆在自己身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献给她,可得到的却只有毫不犹豫的背叛。
不疯才怪。
江南渊走在街头,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处一同涌上心头来,最终化作一腔酸涩。
推门进屋的时候苍鹤正拉着风泽杳谈天说地,听到推门声齐齐转头看她。
江南渊扬了下手里的食盒:“好酒好菜伺候着。”
苍鹤笑起来:“先上酒来!”
江南渊原本是想把小案挪到木榻边上的,可是风泽杳执意要下床,磕磕绊绊地窗边坐定了。于是三人就在窗边就着秋风谈天说地地畅饮起来。
说是畅饮,其实只是江南渊和苍鹤二人的畅饮。风泽杳面前则规规矩矩地摆了一碗姜茶。
江南渊笑嘻嘻道:“师兄,怎么不喝呀?”
风泽杳低头看了一眼,无言地看着她。
“哎呀,不要这样看着我嘛。你身体不好不可以喝酒的,喝点姜汤,嗯?”
风泽杳不再多说,端起碗,咕咚咕咚一口闷了。
江南渊盯着他涌动的喉咙看了半天,突然道:“师兄的喉结真漂亮。”
苍鹤:“咳!”
风泽杳神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呆滞。
江南渊:“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鹤头疼道:“我还在这里呢,你说话能避着点不?”
江南渊嘻嘻道:“我不与你见外。师父,你在这住多久啊?我往边上再打间屋子,明日再去扛个床回来,家具一应俱全给你全摆上,保证不必观苍山上差。”
“得了吧,我留在这干嘛,看你调戏阿杳?”
江南渊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风泽杳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我还在这里。”
苍鹤重重叹了声:“哎!造孽啊!喝完这顿酒,我还是早早离去为妙!”
江南渊笑道:“好吧好吧,我收敛些就是了。你就在这暂住几日,每日每餐都给你好酒好肉伺候着,你看如何?”
苍鹤灌了口酒进肚,摇摇头道:“我这就要走了。”
江南渊倒酒的手一滞,声音低下来:“这么快啊。”
“本就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