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拍了一掌。
她可以背负骂名苟且偷生,可以恶贯满盈任人诟病,但是他不可以。
她乘风而行,将咒骂和哭喊都隔绝在风的尽头,鼓膜里轰隆隆作响,她迎着烈风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的孑然一身让她觉得很是陌生,就好像锣鼓喧天的街市刹那间只剩下与世隔绝的空谷死寂。
她终于作为她自己在这世间游荡,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没有办法回头了。
老鹰的嗥叫和穿肠的高风擦过脸上干涸的泪痕,宛如一柄柄小刀对肌肤的凌迟,她却没感觉到痛。
她成了叛徒,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回,她要彻彻底底地和观苍山决裂,和阿满、黑松、林北决裂,和所谓的正义决裂。
这一回,她终于真真正正的成为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