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同心棺和翘头棺......送到了。”
大殿的宝座旁立着一个背对众鬼的魁梧的男人身影,此人穿着华丽,气质压人,看背影约莫五六十岁,锐利的眉眼微微一侧,顷刻间无声的利刃击杀出去,他却紧抿着唇,半天都没有应话。
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宫殿上方,矮小的小鬼们弯腰弯得头快磕到了地上,一滴滴冷汗随着这位“大人”的缄默不语缓缓流淌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啪嗒”,“啪嗒”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极为清脆。
“你们,”中年男人缓缓开口,“确定就这两副棺材?”
领头的小鬼胆战心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道:“确定!确定!就在这里了!”
“哦,”男人拖了个长长的尾调,转过来的时候,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可我看,这宫殿里倒不止这些。”
“千、千真万确!”小鬼不知男人何意,紧张地只知道使劲磕着头,绿色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了满脸,惊恐地道,“大人,我们一路上没敢停歇,马不停蹄地送过来的!”
男人的脸上戴着一张煞白的鬼面,苍老的声音隔着面具穿过来,既神秘又疏离。他勾起嘴角,轻嗤了一声。
“开棺。”
问觞对上风泽杳的目光,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意图。
轰隆一声巨响后,棺材板直接被炸开,两人终于从棺材里解放了双手双腿,一跃撤后十余米,与宝座旁的鬼面男人遥遥相对。
小鬼们大惊失色,顷刻间乱作一团,哭天喊地地大喊大叫起来,祈求鬼面男人的放过。叫声之凄厉,形容之惨烈,任谁害怕之余都会动些恻隐之心,不料鬼面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只挥一挥手,就将那些小鬼尽数斩灭了。
“你!?”问觞看着嘶吼着灰飞烟灭的小鬼们,震惊道,“你把他们杀了!?”
鬼面男人透过面具,两只眼如毒蝎一般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他们办错了事,就该杀。”
问觞跟着小鬼走了一路,虽然也是胆战心惊,但也觉得他们若不是身份所迫,也定是活泼可爱的孩子。亲眼看着这些小鬼因为自己的原因魂飞魄散,她不禁瞪红了眼睛:“你......”
风泽杳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多说无益。莫要动怒。”
她狠狠喘了两口气,伸手握住了惊鸿。
“我养的东西,自然是养得,也杀得,”鬼面男人似乎觉得她可笑至极,嘲讽道,“我倒是什么狠角色,没想到竟是个心软的。无趣。”
问觞不再与他争辩,转头大吼一声:“耶步!起来!”
“他怕是起不来了。”话未落音,鬼面男人就走下来,伸手在棺材板上敲了几下,冷笑道,“你们来这一趟,也不带见面礼。既然你们不懂事,我就替你们懂事一回,把他当做礼品收下了。恰好......城主爱子,缺个陪葬的。”
不知什么时候,耶步藏身的那具棺材就被转移到他哪里去了,还被原先锁小鬼的链条锁住。问觞拔剑而出,飞身刺去,怒吼道:“你敢!!”
鬼面男人的鬼脸露出一个微笑,说不出的毛寒刺骨。他不躲不闪,就立在挂了锁链的棺材旁,好以整暇地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棺材板。
刹那间,棺材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半路上的问觞猛然刹车。
“来吧,”男人温和道,“你每多走一步,我就多敲一下。看看是我死得快......还是他死得快。”
棺材里的人仿佛承受着皮开肉绽的折磨,吼叫声一次比一次痛苦,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惊骇得人一动不能动。
问觞握紧惊鸿,手背上青筋直现:“你要如何?”
“我要,”男人勾起唇,又在棺材板上清脆地敲了一下,耶步更加疯狂地呐喊起来,他似乎觉得这是极其美妙的声音,足够让人陶醉,竟还轻轻眯起了眼,缓慢地吐了几个字,“我最爱美人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