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问觞一惊,转身之前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当她看见背着光的男子时,霎时有点说不出话来。
焚临阡微微皱着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背着月光挺拔而立,一身华服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英俊又冷淡的眉眼紧紧盯着问觞,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夜里是不给乱逛的,你不知道么?”
他这样强硬的语气,已经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斥责了。问觞从善如流地答道:“是啊,这么晚了,二皇子也是来找茅房的吗?”
焚临阡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胆子这么大,眼底更加冰冷了:“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问觞急着找皇宫,不想与他纠缠:“殿下,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回。”
说罢转身一跃想走。焚临阡皱紧了眉,拔剑卷着一股剧烈的压迫朝她冲去!问觞只好拔剑应战,刹那间,天地间卷起一阵狂风,两人刀剑相向,势不可挡!
问觞一剑横劈出去,把焚临阡逼退好几步。她不恋战,想借此机会溜走,可焚临阡不依不饶:“站住!”
身后一股剑气暴烈地涌来,问觞提剑应对,一晃眼间已经甩出去三记剑气!两人的招式在半空中碰撞,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天地震抖,方圆百里内的百姓都喧哗起来,以为是遭了地动,慌乱一片。
焚临阡没想到对手的实力强大到这种地步,竟造成了这样的动静。他看着慌乱的百姓,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皱眉看向问觞。
问觞耸耸肩,眼里写满了“自作自受”。
这明日朝堂怪罪下来,他这个二皇子可有的受了。
她昂头去看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正幸灾乐祸着,一个没注意,焚临阡就朝她奔来,一胳膊勒住了她,把她劫持到了一个黑洞洞的小巷子里。
问觞大惊失色,去扒拉他的胳膊,可青年人的力量岂是她能轻易撼动的,她此刻只感觉那只强健有力的胳膊像钳子一样牢牢扣住了她的脖颈,她不禁怀疑焚临阡是不是想这样把她弄死。
好在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要说挣脱不了是假的,她假意迎合,费力地开口道:“你......”
焚临阡却隔着面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跟敌人战斗到你死我活问觞经历得不在少数,这般被制服羞辱的还是第一次!
她刚想抬脚往后踹,就听见焚临阡在她耳旁道:“嘘。”
问觞忍住怒意,暂时安静了下来,心想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样。直到焚临阡放下了捂她嘴的手,她才得以开口,讽刺道:“敢做不敢当?”
焚临阡冷冷道:“你若是敢说出今晚我出现在此,就别想活了。”
问觞冷笑道:“谁不让谁活还不一定呢。”
她的声音一冷下来,焚临阡突然感到有一丝熟悉,凝着眉目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道:“你是争鸣大会上的那个?”
还没等问觞回答,焚临阡就感到背后有一阵浓烈的杀气袭来,他连忙甩开问觞,想转身迎招。可来人招式太猛,修为高得惊人,他没防住,还是受了一掌。
风泽杳一把把问觞捞进怀里。
问觞这才挣脱了他胳膊的束缚,咳了好几声,感觉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风泽杳抬眼,看向焚临阡,眼底刺骨得寒凉。
焚临阡远远地站着,即使生生受了一掌还是一如先前一般高贵挺拔,微微抬着下颌,目光冷淡睥睨。他眼神慢慢移向问觞,过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并非是不敢承担责任,只是我身有要事,不便暴露。还望阁下高抬贵手,今晚之事,我们权当没发生过。”
他之前在争鸣大会上见过问觞慑人的风姿,心里早有几分欣赏,想着能与她结识就再好不过了。哪知今日遭遇此等变数,只怕这位阁下是对自己的印象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