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柳长春的目的是要破幻境,我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推一把就行。”
裴邑也只能点点头,又再三告诫他不允许做不该做的事情。
中午吃过饭后,裴邑才想起来说到现在,她住在哪里还没有决定呢。于是去问正在书房看书的付灼怀。
“我住哪里?”她问。
“同我住一个院子。”付灼怀合上书,认真说道。
裴邑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愿,“我可以和飞凝住,都是姑娘很方便....”
裴邑话还未落地,立刻便遭到了付灼怀的坚定否决:“不行,她现在是女子,可内里还是男人,还是林泽池。你和她住不行。”
“那王府那么大,你随便给我找个院子不行吗?”裴邑无奈。
“也不行。”见裴邑有点不高兴,他柔下态度,“我们在江城便住在同一个院子,如今只是到幻境里了,还是一样的啊。”
“好吧好吧。反正我是住在偏院。”裴邑顶不住付灼怀那种像是蒙了雾气的眼神,最终败下来妥协了。
翌日裴邑起了个早,用灵力幻成信鸽给城东头的师兄送去了信,告知他柳长春一事,又提起了几个可能有关联的人物。嘱托师兄警惕些。
裴邑在王府待了几日,除了教教付灼怀术法,就是学着从前师姐教她的样子教付灼怀大道之理。
付灼怀每每翻了几页书就合上了,他听的倒也算仔细。
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裴邑怎么也睡不着。一是为了付灼怀的事,付灼怀的性格让裴邑开始隐隐担心。这几日的教学下来,她总觉得他什么都看了听了,可又什么都入不了他心。对于她的话,也是向来是没有异议,仔细听着,她说什么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问起他怎么理解书上的东西,也只是一笑了之,或是说师姐再讲一遍吧。
付灼怀笑的多了,她觉得有点分不清是真心还是表面。裴邑很清楚,他这是屈服,屈服于现在一时的情况。她是师姐,说什么他听着就是,只要没有威胁到他切身的利益,随她去又有什么。
裴邑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让付灼怀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