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过去:“傅叔叔,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包装精美的礼物上面刻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傅渠年愣了下,随后笑道,“有心了。”
车往市中心的房子开,那边离公司近,傅渠年一般周内住那。
知道季林熙不喜车内闷闭的环境,副驾驶的玻璃被打开了一小半,他用余光看了眼旁边:“军训有晒伤吗?给你买的防晒有没有用?”
“用了但还是黑了许多,一晒就是半天,中途没有补防晒的机会。”
傅渠年的车里有股如焚香般冷冽的气息,闻着很舒适,季林熙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一一回答傅渠年的问题。
无非是问她一些学校的事情,让她少点外卖,馋了打电话给他,他派人送东西过来。
一如既往的啰嗦。
傅渠年工作忙,几乎高三的周五季林熙都会被先接去公司,在傅渠年的办公室写作业。也因此知道傅渠年在工作上的作风,效率至上,从不说废话,每句话都有每句话的意义。
温逊绅士的外表下,总带着股距离感,季林熙甚至很少见他跟同事聊一些与工作无关的话。
对傅渠年这类型的人来说,啰嗦绝对是一种偏爱。
只是这种偏爱有一定保质期。
季林熙扫了眼后视镜上的祈福车饰,这是高考前她给傅渠年求的平安符。
但不久后这里或许会换上有其他女人代表意义的精致车饰。她也要叫那人一声婶婶。
三年前傅渠年接受了杨氏影业的橄榄枝,用商业联姻来巩固自己的事业。季林熙其实不意外他有这样的决定,他对事业和生活都有几乎苛刻的规划,甚至夜都熬的很少,即使记忆里的某次因为工作熬到凌晨两点,也会在第二天六点半起床晨跑。
这样理性又清醒的人一定会找个旗鼓相当门当户对的伴侣。
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作祟,莫名生出许多烦意,干脆闭眼在车上假寐。
今天她的话少吸引了傅渠年的注意。
红灯到了,他往右边看了眼。
旁边的人闭眸靠着车窗,鸦羽般的睫毛垂下,露出张恬静白皙的面容。
原来是睡着了,他将音乐声关掉。
下一秒,天空响起一声闷雷,是即将下雨的征兆。大风透过副驾驶没关的小半扇窗刮进来,吹乱了季林熙的头发。
他伸手,帮她将杂乱的秀发别在耳后。
温热的手触碰到耳朵那瞬间,假装在睡觉的人心头颤了下,脚趾卷起。头发被别到耳后,露出微微泛粉的耳垂。
傅渠年扫到几眼先前不曾有的三个耳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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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开回锦绣华城。
听到有人在喊她,季林熙迷迷糊糊地揉着双眼。
傅渠年从装满草莓味棒棒糖的手套箱中拿出一根递给她:“到家了,醒醒神。”
“嗯。” 季林熙冲他咧嘴笑了下,接过糖含在嘴中,跟着他上楼。
傅渠年有洁癖,不喜欢家中有外人,除了每周两次的上门清洁,其他事都要他亲力亲为。
她看着傅渠年将她行李箱轮擦干净、洗手消毒、又去厨房忙碌,她则无事可做地推着干净的行李箱去房间。
其实洗菜切菜做饭她都会,但她不能在傅渠年面前展示。
手指不沾阳春水,凡事都要依赖渠年,是她给自己安排的人设。
季林熙曾在一本心理学书上看到两个词,保护欲和沉没成本。
人容易对弱小的人事物产生保护欲,这种保护欲能让对方在做选择的时候更倾向于你。
在感情领域的沉没成本,即使一段关系已经不值得继续了,但考虑到为之付出的时间精力,仍会舍不得放弃。
她用这样的人设待在傅渠年身边,就算有一天她做出令傅渠年失望的事情,傅渠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