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私事都说完了,初月才离开京郊军营。
她先回家看了看她阿娘,才用同样的方法迷晕了箭手,回了庆国公府。
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结果旁边树后一下窜出个人扯住了她。
她差点一鞭子就甩下去了,定睛一瞧,居然是李同光。
初月没好气道,“你有病吧!”
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她房间外干嘛呢?
李同光凶巴巴的盯着她,幸亏他蹲守了一夜,还真抓到了她要进那小子的房。
“你来这做什么?”
初月一脸你没事吧,“我做什么?大半夜的,我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睡觉?”李同光惊悚道,“那屋里就一张床!那小子已经占了,你想睡哪儿?”
初月不耐道,“我睡哪儿关你什么事啊?小公爷,你管的太宽了吧?”
“不关我的事?”他气得跳脚,“你是我夫人,你现在要去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是在我们的床上!”
“我!们!的!床!”
初月嗤笑一声,横眉冷对,“小公爷怕是忘了,成亲前,你许了我的,找十个八个面首都没事,这才一个,你急什么?”
“我……”李同光语塞。
初月一把推开他进了门,“你师父跟着宁远舟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有空,还是去找找她吧。”
漆红色的门再次在他面前关上。
里面是他漂亮又充满了魅力的夫人,和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郎。
李同光握紧了拳头,眼里翻涌着暗夜般的墨色。
他一甩袖子,转身就……
嗯?坐下了?
笑话!他才不走!
这是他的房间!
他的床!
他的夫人!
他凭什么走?
他就在这守着,如果元禄那小子敢有什么动静,他就提剑冲进去砍了他!
第二日天亮,朱殷到处找不到他主子。
他主子少年心性,朱殷怕他被软禁一时想不开,急的满院子的找。
等找到夫人这里,他看见他们家年少轻狂的小公爷满身白霜,抱着剑可怜巴巴的蹲坐在夫人房门前。
恰好此时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那个叫元禄的少年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朱殷嘴角抽了抽。
他看见了什么东西?
他就说不要作吧!现在都沦落到给媳妇和野男人守门的地步了!
我可怜的主子啊!
听到开门的动静,李同光眨了眨眼,反应有些迟钝的看过去。
正伸着懒腰的元禄跟他对视上了,然后元禄凝滞住了。
看到出来的是元禄,李同光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朱殷,扶我回去。”
可恶!他冻麻了!
元禄呆滞的看着满身是霜的李同光被一瘸一拐的搀走,愣愣的感叹,“哇塞!牛啊!”
……
初月瞧着面前的咸菜冷饭生了气。
她吃便吃了,元禄身体那么虚弱,阿盈才十六还在长身体,他们怎么能只吃这些。
她想了想,按如今的形势,她虽然被软禁了,但应该还是能嚣张一波的。
于是她把碗一摔,走到大门前就开始踹门。
“圣上只是让我们待在府里,可不是把我们押入了大狱!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把我们当囚犯吗!”
守门的士兵们互相对视几眼,有些头疼。
这里边关的什么小公爷、梧国公主听着身份虽高,但其实虐待了就虐待了,反倒无所谓。
只是这金明县主,实在棘手。
初月还在嚣张的踹着门,“我父兄领兵在外,你们就是这么虐待他们的女儿妹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