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稚嫩的作品放在他们的作品旁显得满是瑕疵,雕刻的手法体现也不如那些已经自成一派的家伙们更是显得惹人发笑。
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心雕刻一心想着更好些,更好些就好了,我总是这样鼓励自己。
飞舞的蝴蝶,奔驰的骏马,随风摇曳的树木……
将细节描绘到极致,将其栩栩如生的展现在毫无生气的石制雕像上。
用细刃刻画鬃毛随风飞扬的细节画面,用平刃刻画……
那些动物栩栩如生,仿佛不是毫无生气的石头而是真正的拥有一瞬生命的它们。
很久很久,素描,雕刻占据了我所有时间的全部。
“嘿,克劳德,这座雕塑在技法上虽然有些小小瑕疵,但想到它的作者——一位可爱的小淑女,我不由得恭喜你,克劳德家族又要出现一位伟大的雕刻家了。”
他在门口玄关处发出的赞叹声使我在楼上的雕刻室都听到了。
我翘起嘴角,终于有人懂得欣赏我的艺术。
在十五分钟后,我见到了他。
他有着一头棕红色的头发,像是我经常见到的那匹骏马一样,不同的是他的头发细心的编起,而那匹棕红色骏马的鬃毛总是随风飘扬着。
他似乎和父亲一样大,与父亲交谈甚欢,父亲将我带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的女儿,伽拉泰亚·克劳德,这是联奥·杜邦,也是一位伟大的雕刻家。”
“杜邦叔叔好。”
就这样,我开始跟着杜邦学习着雕刻技艺,父亲将我送出来时嘱咐我。
“伽拉泰亚,杜邦拥有带着学生去到佛罗伦萨里面顶级雕刻艺术学府的名额,你要努力争取。”
我的天赋对于家族内的人来说稍显愚笨,但跟着杜邦学习时却让他惊叹连连。
他抱起我,毛茸茸的胡子蹭在我的脸颊,“太棒了伽拉泰亚!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去修饰细节的?”
时间在慢慢过去,杜邦带着我走过很多地方。
鱼儿跃出清澈碧绿的湖面,马儿飞驰在嫩绿的草地上,夕阳下的燕子归巢……
我所雕刻的动物越来越栩栩如生,它们的动作虽然定格在一瞬间,但总是让观看者们觉得下一秒这座雕塑就会活过来。
我的技术越来越精湛,直到我11岁的那一年,杜邦写起了一封信。
【尊敬的克劳德先生:
许久未见,克劳德,令媛在技法上的学习速度已经远远超乎我的预期。
或许明年我会带她一起去,巴黎又或者是佛罗伦萨,那里的学院有比此地更好的艺术氛围,我相信,这对拓宽她的眼界,提高她的艺术修养很有好处。】
杜邦将信寄给我的父亲,依旧是带着我观察着动物们的一举一动,顺便等待着父亲的回信。
……
静止的刹那,是否可以称之为永恒?